那片葉子,很有秋天的感覺。”
“啊,你說的那個一葉秋啊。就是這片葉子,”李念十說,“真沒有想到啊,你知道一葉秋,看著葉子,行進多快啊,比那些大輪船強多了。”
“那是,”孟海說,“那些大輪船,怎麼能跟這神奇的東西比呢。一葉秋就是一葉秋,名不虛傳啊。”
一葉秋漂浮在海面上,向著遠方山的方向前進。一葉秋幽明的光,在整個大海上,顯得很神秘,在整個夜晚,顯得很神秘。
孟海說:“師傅,別人沒有見過一葉秋在海上執行,他們看到我們,一定會感覺我們是兩個奇怪的動物。”
李念十說:“我們就是兩個奇怪的動物,大晚上,不在屋子裡躺著看電視,偏偏在海上漂流,在有些人看來,我們就是有病。我們啊,還真是兩個奇怪的動物。”
孟海說:“別人會認為我們是兩個奇怪的人。唉,這人,就是動物,很多人喜歡去動物園看動物,為什麼不照著鏡子看自己呢?人就是動物嘛。”
李念十說:“畢竟人家是不同的動物嘛,去動物園看到那些不同的動物,人的心裡就有新鮮感嘛。動物看到人,應該也有新鮮感,動物應該給人付錢啊。”
孟海說:“動物看到人沒什麼新鮮感,因為老有人去看動物,見人見多了,還有什麼意思?”
李念十說:“是呀,是有很多人去看動物,看動物的人是很多的,有很多的人喜歡看動物。”
孟海說:“師傅,我一直不明白,一些小孩子喜歡看猴子,最喜歡看猴子的紅屁股了,人們看猴子的屁股,就是正常的欣賞,而假如我去看誰的屁股,男人的屁股、女人的屁股,這大概就是流氓的行徑了。師傅,弟子就是不明白,為什麼人看動物的屁股,就是正常,而人看人的屁股,就是流氓呢?”
“你問出了一個師傅也不能解答的問題,”李念十說,“你這個徒弟啊,老是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你的問題真是多啊,你就是一個問號罐子。”
海面上的水,有種鹹鹹的感覺,就是不去喝,也有一種喝了的感覺,這種彷彿喝了的感覺,就是一種鹹鹹的感覺。
海面上的風有一種浪蕩的氣質,這裡的風沒有家,四處亂刮,到處吹刮的風,最使遊子心寒,在海面上的人,能感受到人生的那種疲勞,在一葉秋上的孟海和李念十,也不說話,任由海風吹,海風不停地吹。
孟海說:“師傅啊,天氣好冷。”
李念十說:“這海面上啊就是冷,咱們這次去遠方山是要建立軍隊,建立軍隊是不容易的,打仗是很苦的,有時候我在咖啡廳喝著咖啡,想著戰爭的苦,想著戰爭的殘酷,就不想建立軍隊了。但是軍隊不建立不行呀,天一兵為禍天下,咱們要是沒有強大的軍隊,咱們要是不自強,咱們要是不去戰鬥,那麼,地球人類就很危險了。”
孟海說:“人活著,要為人類事業做出貢獻。為人類事業做出貢獻。師傅,我不怕苦,前面有火焰山麼,我闖,前面有冰川嗎,我過,師傅,我不怕苦,我要為了人類的事業而奮鬥。建立軍隊,咱們一定要建立軍隊,建立軍隊,建立軍隊,建立軍隊,建立像夜獨泓的莊園軍那樣的人人都會法術的法術軍。”
李念十說:“好,有志氣,好男兒啊,好男兒志在四方,你很有志氣,志在四方啊。”
孟海在一葉秋上瑟縮,李念十問孟海:“徒兒啊,在這大海上,你有什麼感覺?”
“迷茫。”孟海說。
“什麼?”李念十說。
“迷迷茫茫。”孟海說,他的嘴角翹起來,這嘴似乎是眼睛,是能看視的,他的嘴翹起來像眼睛一樣看著暗天上彎彎的月牙。
李念十說:“迷茫,還迷迷茫茫。建立軍隊,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