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沒反應,過了許久,裡面才傳出一個低啞的聲音。
“有訊息了嗎。”
褚文山嘴角一抿,沒有敢說出口,還沒有一點訊息。良久,再沒聽宋晗昱出一個聲,褚文山才無奈地帶著成浩然退出來,關上門。
成浩然眼中神色千迴百轉,最後也只得壓低了聲音罵:“當年也是這樣,年年一出事他就跟失了魂似的。這都多少年了,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我真想上去扇他幾個耳刮子!把他打清醒了,他現在消沉有個屁用啊。”
褚文山神色暗淡,眉間都是倦色,聽了成浩然的話,只是苦笑:“那現在這症狀還是輕的,要真還是那個時候的模樣,過不了幾天他就得開始發瘋了。”
“那你叫外面那兩個傢伙把這屋裡什麼刀啊,玻璃杯啊,鏡子啊,能自殘的都藏起來。別等我們人找到了,回來還要給他收屍。”成浩然憤憤地說。
“我早想罵他了。你說他是不是自己作得慌,明明就關心年年吧,嘿,死活讓人以為他厭惡得不得了。把人給逼走了吧,又各種念著。我看著都鬧心。得虧年年還認他這個哥,不然,他一個人怎麼整這些亂七八糟的。現在又這種模樣給誰看呢。”成浩然是氣得夠嗆,這些兄弟裡他和宋晗昱的關係是最親近的,又是合作伙伴,一同創業,他了解宋晗昱,看他一意孤行地倒騰,又阻止不了,那是又急又氣。
“行了,你少說兩句。”
“我也是想要他好。”成浩然無奈地搖頭:“年年的事情怎麼樣了?”
“我們查了他坐的那個航班,他有登機的記錄,虹橋機場這邊的安保攝像頭也在出艙口拍到過他。看攝像頭上的畫面,沒有任何不對勁,他也不像是被人威脅了的樣子。二號機場大廳那邊的攝像頭拍到他出站。然後他就不見了,沒有回公寓也沒有去上班,手機完全打不通。和他所有有來往的朋友,同事一一詢問過,沒有見到過他人。到他最近主持中的專案地去看過,他也不在。這兩天,老陸和我,還有阿昱分頭幾乎跑遍了他在上海會出現的地方,都不在。也沒有人見到他。”
“哪裡都找不到他,我們幾乎要以為他是憑空人間蒸發了。”褚文山扶著額,語氣帶著深深的無力感。
“給交通廳的孫廳長打電話了嗎?”
“打了,怎麼沒打,還約了公安局的趙局長吃飯,讓他秘密組個小組來找人。京城那邊是一點都不敢驚動。”
褚文山長撥出一口氣,拍拍成浩然的肩:“行了,我們讓阿昱一個人好好靜一靜吧,他都兩宿沒閤眼了,前幾天剛被他大伯打進醫院,現在又奔波熬夜,我都怕他頂不住,人要跨了。我帶你去我住的酒店,就在這附近。”
成浩然點頭,兩人和阿鳴他們告別,出了公寓去了酒店。
成浩然沒有新開房,只讓褚文山轉成了個套房,兩人住在一起。
晚上,褚文山又打了幾個電話給一些在上海的朋友,讓他們幫忙留意一些情況。成浩然見褚文山眼底一片青黑,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實在看不過眼,逼著他去睡覺。
“沒事,有我在呢,我還能比你更差?以前年年丟了還不是我給找回來的。”
褚文山原本不樂意,想到以前的事,終於還是熬不住睏意,洗了澡鑽被窩。
成浩然披了睡袍坐在套房客廳落地窗邊上的沙發上看褚文山燒錄回來的機場錄影內容,他不相信一個活生生的人就能這麼憑空不見了。他給自己倒了杯紅酒,開始播放。
與此同時,坐在宋嘉年公寓房間內的宋晗昱也在看這個錄影,漆黑如墨的房間裡,無聲地來來回回播放著那個不足五分鐘的影片,像是一個默片。
上映著宋嘉年從機場出艙口走出來,繞過棧道,撞上了一個穿紅色斗篷大衣女孩的行李,彎腰幫她扶起來,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