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睛滴溜溜地轉,似乎在思考要從哪裡下手。
可是現在的女子,前面有白暄,身後有皇甫書景,左右更是被兩個男子護得沒有一絲空隙,哪裡還能讓他尋到空隙。歐陽異那嘴唇嘟地老高,恨不得扯開兩個男子讓自己佔據主動。
半越眼睛打不開,自然不知道外面三個男子之間的暗鬥。她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熱,還有悶,覺得呼吸已經不夠用了。身上更是沒有一處不在爆發著小火星,無處不是敏感之極,就連那起舞的髮絲也帶了電絲,嗤嗤地紮在皮肉上,激起顫慄。
白暄與她耳鬢廝磨,只聽得到她隱隱約約的細小呻吟聲,這無不給了他莫大的鼓勵,他一邊發下女子,讓她側躺著,抬起一邊腿,自己再次深入進去,這個姿勢,比那坐蓮之式更加不同,他尋到的角度更加刁鑽,進入的花 心更加偏巧,似乎是在尋幽探秘,只要尋找到一個無人窺視到的地方,他就毫不猶豫地進入,挑撥一番,只惹得半越張大了嘴唇呼吸,面上更是露出似惑似媚的神情來。
皇甫書景倒在她的身後,沿著她的背部,不放過任何一片肌膚,印上他的烙印。
歐陽異平日裡甚少觀察半越這般神情,乍然看到,只覺得異常的蠱惑,似乎女子的面容已經蛻化,成了最美麗的蝴蝶,綻放她最絢爛的神態,撩撥得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她。他忍不住舔舔自己的唇瓣,再俯下身去,用丁舌在女子的唇邊勾畫一遍,等到女子張大嘴唇呼吸的時候,他就勾住那探頭的嫩紅,慢慢的咬,輕輕的摩擦,滋味居然別有不同。一隻手指頭更是轉到女子的肚臍裡面,翻來覆去的打圈。
半越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身上的男子換了一個又一個,開始她還能拼著氣息和感覺來猜測是誰,到了最後,她自己已經無力思考,只能由著男子輪番上來折騰一番。那喝到肚子裡的酒早就轉化成汗水揮發,偶爾抬眼,發現也能夠睜開一個縫隙,隱約的看到面前的模糊影子。
她知道,這是藥效快要過了的徵兆。本來無波無瀾的心思又起了變化,開始想著等下起來如何懲罰這三個色膽包天的男子,是罰他們一個月不準爬自己的床,還是罰他們輪番給幾個子女洗內衫,或者乾脆讓他們回夫家去過一段清修的日子,餓他們一段時間再說,看他們還敢不敢算計她。
這麼想著,那想要醒來的勁頭就越發旺盛。
身上的男子們就算在如何車輪戰,也逐漸沒了氣力,一個個像是被餵飽了的小獸,撐著肚子,聳拉著腦袋昏昏欲睡。
半越緩慢凝聚的力氣都逐漸恢復到身體裡面,驀然地睜開眼睛,大喝一聲:“你們這群臭小子,看我怎麼懲罰你們!”
展顏望去,哪裡有什麼膽大包天的臭小子!
她身上衣裳還服帖地穿著,脫下的鞋子丟在地面上,床單也沒有被汗水和白濁給侵染,甚至於那本春宮圖的畫本也被她蓋在腦袋上,因為她突然起身,而跌落了下來。
她眨眨眼,再眨眨眼,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是春夢一場!
再看看那畫冊,上面一女三男的畫面異常刺目,她只覺得窘然,啪地一聲蓋上,丟到床底,發誓再也不拿出來看一眼。
門被開啟,白裡絮的話語傳了進來:“妻主午睡到現在還沒醒來麼?”
那負責看守兩位小姐的丫頭回道:“聽聲音應該起了。要抱的小姐們過來麼?”
白裡絮道:“不用了,將小姐們帶去我院子裡吧,讓人看著院門,不要讓人進來了。我有要事與妻主說。”
那丫頭應了,沒多久就看得白裡絮走了進來,一襲淡到極致的月白衣裳,如仙人入畫,見到半越傻愣愣的樣子,不由笑道:“起了?”
“唔!”
“那書好看麼?”
半越眨眼:“什麼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