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先去穩定病人的情況。這個是誰?”黃娟不愧是有經驗的老護士,很快就知道怎樣做才能儘可能的解決目前的問題。
“這個是手術室新來的麻醉師。”小護士抱著贖罪的態度,連忙搶先說。
“醫生?那就好,能用就行。”黃娟說完抓著楊宗保就跑。
什麼叫能用就好?楊宗保對於黃娟這種抓壯丁的行為哭笑不得。但也不得不跟著跑,人命第一。
到了十一號病床房間的時候,黃娟強行驅趕其他病人出去。病房裡就只剩下黃娟,小護士和楊宗保,當然還有病人。
只見病人捂著心口縮在床上。
“聽診器。”楊宗保伸手。
“什麼?”小護士沒聽懂。
“給。”黃娟從口袋裡拿出了個遞給楊宗保,順便把小護士往外拉了一下。
“叫心外科會診。病人心包積水。”楊宗保很快就判斷出了問題。
“什麼叫心包積水?”小護士還在旁邊問:“我們是普外科啊,怎麼會有心臟有問題的病人?”
什麼叫蠢材?這樣的不叫蠢材叫什麼?什麼都搞不懂做什麼護士。
“給我準備胸穿外科包,病人估計快不行了。”楊宗保沒有理會那個白痴的護士,直接和黃娟說,因為在他眼裡這個老護士有用的多,配合起來不費事。
“嗯,馬上準備。”黃娟轉過頭對小護士說:“愣著幹什麼,你現在馬上去給我叫會診,其它事情等下說。”
“是。”小護士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厭惡楊宗保,似乎不是他她就不會落到這樣的田地,絲毫沒有認識到,即便是楊宗保沒有來,這個病人還是會心包積液。這本身就和楊宗保沒什麼必然的聯絡。但是結果會很不一樣,楊宗保不在的話,這個病人死定了。
楊宗保用聽診器在病人的胸口聽了一會,果斷的把一根10厘米長的胸穿針在沒有打麻藥的情況下給扎進了病人的胸口。馬上就有紅色的液體流了出來,剛好這一幕被打電話回來的小護士看見,她驚叫起來:“血。”
因為她的驚叫,病人家屬衝了進來。看到楊宗保在病人的胸口上抽血,這是普通人不能夠理解的一幕。衝上來不由分說就揍了楊宗保一拳。
楊宗保被揍的臉一歪。但是手紋絲不動。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胸穿針多鋒利啊,鑽骨頭都可以,如果自己的手挪動了一下,手底下病人的心臟很可能就被紮了洞。現在楊宗保手裡的胸穿針的尖端位置就在心臟和包著心臟的一層膜之間,剛才就是這裡有水,一有水就會妨礙心臟的跳動,因而必須給病人把這裡的液體抽出來。
其實病人家屬的那一拳的力度是非常夠的。不是楊宗保力量夠,身體厚實,相反楊宗保比較的單薄。為什麼在捱揍的同時保持手不動,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手底下的是一條鮮活的人命。
“你們幹嘛,這是在治療。”黃娟不顧男女之別死死的樓主了病人的家屬,防止再影響楊宗保的造作。
這邊楊宗保的嘴巴里已經有血腥味了。剛才那一拳把楊宗保的口腔壁撞上了牙齒。軟、肉碰上牙齒當然出血了。楊宗保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把血吞進了肚子。很快就抽出了300毫升帶血的液體,病人的呼吸情況明顯的好轉。這個時候胸外科主任朱澤明進來了,正好和楊宗保換了一下手。
楊宗保友好的對朱澤明笑了笑,走了。
朱澤明並沒有馬上開始對病人的診斷,只是看了一眼往外走的楊宗保,再次感到驚歎。這個年輕人還要給自己多少驚喜才夠呢?診斷正確,處理正確,手法、正確。這樣的人值得自己花心思培養,但是在這之前還得看看心性如何。
“辛苦了。”黃娟因為出來拿藥,順便和楊宗保道聲謝謝。今天的事情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