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保看著蘇小妹變得沒有光澤的臉蛋,沒有話說。他當然知道蘇小妹要問什麼,但是這結果是她自找的。
“對不起。”蘇小妹在楊宗保審視的目光中低下了腦袋:“楊碩最近在幹什麼。”
果然,楊宗保心裡知道蘇小妹就要問這話:“不知道,我和他沒什麼交集。”楊宗保說完就要走。
“等等,你能幫我傳個話嗎?”蘇小妹這次轉到楊宗保的面前,攔住他的去路。楊宗保挑起眉毛,等待著。
“就說,就說,讓他和我聯絡。”半天蘇小妹才說出自己的目的。
“盡力。”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楊宗保也不願意去看蘇小妹的笑話,儘管她在那次的醫療事件之中起了一個小小的作用。
擺脫蘇小妹之後,楊宗保走出了醫院,就在走在醫技樓和停車場之間的通道的時候,楊宗保的脖子被刀片頂住了。
“不要喊,我就問你,那個臭娘、們和、夫在哪裡?”
“日鬼?”楊宗保覺得勒住自己脖子的手臂,繃得更緊了。
“你還有點良心,如果不是為了你,我也弄不到這種地步。”日鬼始終在楊宗保的身後,沒有顯露出來。
“你拿了我的錢,自己做事逃不了,難道還要為難僱主?你弄到今天這個地步,就證明了一點,你不值那個價錢。”楊宗保依舊冷靜。
“……”
對方這次沒有很快回答。沉默了許久之後:“如果你能幫我除掉那兩個人,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你只要給吃的就好。”
從後面日鬼沉重的呼吸聲中,楊宗保知道這是日鬼所能做出的最重的承諾。刀口舔血的人往往最注重承諾。楊宗保衡量了一下這之間的利益關係。最後作出決定:“和我回去吧,這幾天不要離開我。”
刀片被收了起來。日鬼也出現在了楊宗保的視線之下。
一道獰猙的蜈蚣硬是把日鬼的臉從鼻子那裡分成了截然不同的兩半。右邊的臉完好,左邊的臉都是深可見骨的傷疤。
“嚇到了?”日鬼自嘲。
“沒有,很有個性。被人沉江的滋味不錯?”楊宗保接過日鬼遞過來的煙,一看黃鶴樓:“不錯啊,你這段日子過得蠻瀟灑的。”
“我這種人不缺吃不缺穿,幹下了那麼多混賬事早就該死。唯一怕的就是憋屈的死。所以才撐著這口氣活到現在。”日鬼的面孔掩蓋著雲霧繚繞之後。
楊宗保發現日鬼的右手的無名指和小手指不見了,傷口處像是活活的給撕碎的:“你這比壯士斷腕可厲害的多了,活活的把兩個指頭給撕掉了。”
“當時手被捆在身後,哪裡顧得了那麼多,只能是活著最重要了。”日鬼說起那段經歷彷彿在說別人似的,輕鬆的好像就是上趟廁所那麼簡單。
“想要我死的也不少,你來找我不一定有你想要的結果。”楊宗保也實話實說。
“知道啊,但是不找你還能找誰?”日鬼倒是看得清楚。
“也是,走吧。”
楊宗保把菸頭一彈,率先往停車場走。
梅溫馨見到楊宗保領著一個恐怖的男人回來,嚇了一跳。倒是楊鳳凰依舊無所謂大喇喇的把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
日鬼不啃一聲的隨著楊宗保坐到了後排,楊宗保拍了拍楊鳳凰的屁股,讓她坐到前面去。
“開車。”
楊宗保一句話讓神遊的梅溫馨反應過來,一踩油門,悍馬咆哮著躥了出去。
楊宅的紅磚房二樓燈是亮著的。
楊宗保帶著一男兩女上樓的時候,發現總管正陪著老太太說話。楊碩也帶著艾薇兒沒有走。
“奶奶。”楊宗保自然的坐到了老太太的身邊。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