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雲遮霧繞,本該漸漸回暖的天突然下起了濃濃的大霧,能見度不足一米的‘蒙’‘蒙’霧氣下,天和地都是灰‘蒙’‘蒙’的。
深夜的方府,忙碌了一天的人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倒在‘床’上進入了甜美的夢想。
一片灰‘蒙’中,一抹黑影在方府上空一閃而逝,如同夜空之中一閃而逝的流星,很快就淹沒在了無邊無際的灰暗中。
第二天一大早,沉寂了一宿的方府漸漸甦醒,下人們忙碌著屬於自己的忙碌。
突然,一聲驚慌失措的尖叫劃破天際,發出尖叫的聲音正是來自於大夫人所在的院子。
正要出發去上朝的方文懷氣急敗壞地朝著大夫人的院子跑來,一進院子只見戰戰兢兢的下人,卻不見應該出來迎接他的大夫人。
“你們主子呢?”
被問話的丫鬟是新來的,從未見識過家主的威嚴,此時一定到家主問話,她臉上血‘色’瞬間褪去,戰戰兢兢道:“回老爺,奴婢不知……奴婢早上起來,房中便不見了大夫人。”
此時天還未完全亮起來,天空灰‘蒙’‘蒙’的,不用上朝的大夫人是不會起這麼早的。
共同生活將近二十年的默契令方文懷連發妻起大早去散步的可能‘性’都沒想過就直接排除了,看著戰戰兢兢的丫鬟,他老臉一沉,怒道:“怎麼伺候主子的,連主子的失蹤了都不知道!”
回話的丫頭一臉慘白的顏‘色’,戰戰兢兢的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夫人她……夫人她……”
丫鬟小臉煞白,支支吾吾著說不出個所以然,再方文懷憤怒目光的‘逼’視下只能破罐子破摔地咬牙道:“夫人的房中一大早就沒有人,奴婢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聞言,方文懷冷哼一聲,大踏步進了屋子。
房間裡,‘床’鋪整齊而冰冷,看樣子像是一宿沒有睡過人了,‘床’頭的位置有一小片凌‘亂’的痕跡,與整齊的‘床’鋪格格不入。
目光一凝,方文懷徑直走向‘床’頭的位置,大手一番掀開了‘床’單。
一封疊放整齊的信件隨著他的動作而落到了地上,黃‘色’的信封還帶著淡淡的馨香,像是桂‘花’的馨香味道。
信封上沒有名字,封口卻被人拆開了。
眸中劃過疑‘惑’之‘色’,方文懷冷著臉彎腰撿起信封,待信封湊得進了,他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下來。
冷眼掃過戰戰兢兢跪在屋外的丫鬟,他眸中殺機一閃而逝,卻很快被他斂下的眼皮掩住。
快速掃過信上的內容,他震驚地瞪大了眸子,滔天的怒氣瞬間覆蓋住他‘陰’沉的面頰,若仔細看去,就會發現他的臉‘色’隱隱透著一股子綠‘色’……
“來人……”
“老爺,不好了!”
他暴怒的聲音與王管家的聲音一同響起,王管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注意到‘門’口丫鬟的顫抖,王管家小心翼翼瞄了一眼方文懷的臉‘色’,見他臉‘色’‘陰’沉的厲害,王管家身形一僵,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一大清早的,先是發現自己的髮妻不見了,再是向來穩重的管家慌慌張張失了體統,方文懷心情糟糕至極,毫不掩飾他的怒氣:“何事?!”
“老爺……您快去沈府看看吧……夫人她……夫人她……”
王管家實在是無法啟齒,方文懷卻隱隱猜到了他想要說的是什麼,當下,臉上的綠氣更加濃厚了幾分,一甩衣袖,不發一言地朝著沈府走去。
沈府中,釵環散‘亂’著的大夫人縮在‘床’裡,同樣被人堵在了‘床’上的還有身為吏部尚書的沈萬詩。
方文懷到達沈府的時候,眾人看他的眼光復雜至極,像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