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地起身,楚末瀚怒道:“你我長相又四五分相像,年齡也只差一歲,這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情?你別不承認,就算你不承認,等管家來了,也總有辦法證明你的身份!”
“隨便!”
薛麒翻了個身,再也不理會憤懣的楚末瀚。
吃了烤鴨,他渾身都暖洋洋的,嗯,這樣的天氣,這樣的心情,睡覺正好!
另一邊,方若素拖著無力的身子去了翠微樓,幾天沒有巡視,翠微樓的生意似乎好了不少,尤其是酒樓,因為方若薇來搗亂那一日方若素下令免費,故而吸引了不少食客。
那一日後,不少被免費吸引來的食客成了翠微酒樓的常客,連帶著酒樓的利潤上去了一倍還多,這不得不說是個意外的驚喜。
不知道方若薇得知了因為她的搗亂而使得翠微樓的利潤翻倍,那個心胸狹隘的女人會不會懊惱地撞牆?
嘆了口氣,這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最值得高興的事了。
檢視了一下翠微樓的賬本,沒發現什麼不妥,她揉了揉因為一宿沒睡而脹痛的額角,起身上了二樓:“我去休息一下,沒事不要找我。”
蘭兒沒有跟來,跟著方若素進二樓專屬包間的只有王茗香。
直接透過衣櫃去了香香米鋪,方若素檢視了一下米鋪的運轉情況,發現有王道名暫時坐鎮,米鋪倒是沒出什麼叉子,心也放下了不少。
眼下好像沒什麼值得操心的事情了,心緒一放鬆,疲憊感頓時鋪天蓋地而來,躺倒包間的床上,不一會兒她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傍晚,方若素醒來的時候,王茗香還守在房間裡,見她醒了,王茗香趕忙走過來伺候她起身。
一宿不睡的後果就是第二天再怎麼補醒來依舊會頭痛,方若素一臉疲憊地揉著太陽穴,王茗香見狀,趕忙將炭火上架著的參湯端了下來。
“主子,派去楚國的探子來報,楚國現在的情況不太好,皇帝身體狀況每日俱下,恭親王蠢蠢欲動,太子殿下和恭順王雖然防禦,奈何恭親王手握重兵,奴婢一旦皇帝駕崩,他們就是以卵擊石啊!”
恭親王想早飯,楚元淳則是支援太子一黨?
揉了揉痠痛的眼眶,方若素喝了兩口參湯,皺眉道:“楚國的事情,順其自然吧,畢竟跟我們關係不大。”
真的關係不大麼?那儒雅俊逸的楚元淳,孃親的心上人,如果有一天他陷入困境,自己是管還是不管?若是管,又怎麼管?
心中本就亂糟糟的線團現在更是成了一團亂麻,方若素很想快刀斬亂麻,可她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刀子快就能解決的。
當下只能放下碗嘆了口氣。
閉上水眸思索片刻,她對王茗香招了招手,王茗香狐疑地湊過來,她在王茗香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聽的王茗香直皺眉。
“主子,這事是否要通知薛公子?畢竟,他也是店裡的管事?”
聞言,方若素眸子一寒,沉聲道:“茗香,我知道你和他每日一起工作產生了感情,但是別忘了,這米鋪始終是我做主。”
俏臉兒一白,王茗香咬了咬紅潤的下唇:“主子,奴婢知錯。”
即便是喝了參湯,一晚上不睡的方若素還是虛的厲害,擺了擺手示意王茗香不必惶恐,方若素沉聲道:“他現在重傷未愈,我不想讓他再為米鋪的事情煩惱,等他的傷養好了,我自然會跟他說的。”
王茗香垂眸,低低應了一聲是。
把王道名叫過來又把事情交代了一遍,看著王道名波瀾不驚的神色,方若素卻莫名的安心。
或許這個世上,她最不需要防備男女之情的男人就是這個男人,這個被愛傷透了心的男人。
他永遠不會變成第二個薛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