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水喝嗎?口渴得很。”
說完他舔了舔唇; 笑了。謝笑書嗯了一下; 去淨飲機旁邊拿了個杯子。
“這裡平時就你和陸北楊兩個人嗎?”
謝笑書手上一頓; 心裡咯噔一下。
“你……認識我先生?”她敏銳地盯著他看。
很少有人知道陸北楊的中文全名; 外界只知道他叫“Allen”或者“陸總”。
這人是誰?
“認識。”男人攤開手,似是無奈地撇撇嘴; “我們還很熟呢。”
謝笑書心中疑問更甚。她端著水杯走過去; 發現他正直勾勾盯著自己看。
“謝了。”他接過杯子; 唇角的弧度更大,“嫂子。”
謝笑書猛地抬頭; 輕輕抽了一口氣。
“你; 你是……”
陸南桑看著她的反應,滿意地露出了笑臉,笑容邪氣又得意。
謝笑書的目光落在他舉杯子的那隻手上; 看到手背上的六芒星紋身,怔住了。
眼前的紋身在她腦袋裡呼呼轉了兩圈,終於和某段記憶裡的影象重合了:
豪華又冷冰的大宅,輪椅上的老人,朝她輕挑吐菸圈的男人,還有眼裡都燒著火的陸北楊……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他動怒的樣子,他話裡強忍怒火,周身全是強烈的氣場。就是那回,和眼前這個人對峙的那次。
“你哎是不是……”她抬起一隻手來問他,話還沒說完,手腕突然給人一把抓住了。
陸南桑手上輕輕用力,謝笑書一下就給人扯到了身前。她瞪眼看著他,皺眉使勁兒掙了兩下胳膊。
“陸北楊為什麼突然跟你結婚?”他問她。聲音很低,卻莫名給人壓迫感,“你是不是答應救他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謝笑書有點慌,她咬牙又用力甩了兩下胳膊,但他抓得好緊。
“你放手!”
“你不知道?”陸南桑挑眉輕笑。
他的眼睛不像陸北楊是淺褐色的,瞳孔漆黑,深潭一般幽不見底。謝笑書開始害怕,危機和恐懼感越來越清晰。
“謝笑書,”他死死鉗著謝笑書的手,臉上掛上詭異病態的笑,不輕不重地脅迫她,“陸北楊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則你姐姐就是你的下場,你明白我的——”
門咚地一聲開了,謝笑書心裡跟著跳了一下。轉頭看見進來的人,她不自覺鬆了口氣。
“陸北楊——”抓住她的手鬆了,她終於甩開他,趕快跑到陸北楊身邊。
“他……”她指著陸南桑,不知道從哪兒開始說,“他說他是你——”
“誰讓你進來的?”陸北楊大步走到陸南桑身前,咬著牙的聲音很沉很窄。
“你不邀請我,嫂子歡迎我啊。”陸南桑語氣輕巧,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痞子臉。
謝笑書正想說話,陸北楊一下就提住陸南桑的領子,狠狠把他往外推了一把。
“我的家,我的人,你給我離得遠遠的,我有沒有警告過你?”
陸南桑一個趔趄到門口,剛站穩,臉上就又捱了一拳。
謝笑書捂嘴發出一聲聽不見的驚叫。她從沒見過陸北楊打人,也沒見過他現在這個樣子——目眶眥裂,眼裡像滴著血。
“你再靠近我妻子試試?信不信你爸明天就去吃牢飯?”
陸南桑徹底笑不出來了。他扶住門框站好,看向陸北楊的目光越來越陰沉可怖。五大三粗的散打保鏢過來了,陸南桑瞟了他一眼,扯了扯胸口的褶皺,最後又看了謝笑書一眼,閃身快步走了。
謝笑書這才籲出一口氣來,剛才她都沒意識到自己一直在屏息。
陸北楊關門轉身,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