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晉帶著笑意的眼神。他哪裡會有什麼原件,聽了連忙解釋道:“原件損傷的太厲害了,之前也沒有好好儲存,都已經不能看了,幸好我小時候看過都記了下來,現在默寫出來。”
卞老先生一聽,也是深深的嘆了口氣,又暗暗覺得,向安格資質非同一般,或許還有這批醫書的作用,殊不知,他這樣的猜測,倒是跟真相相差無幾,不過此醫書非彼醫書罷了。
感慨了一番,卞老先生就把筆記本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又說道:“你的禮物很合我心意,師傅很高興。”
向安格臉頰微微一紅,說到底,這也不是他的功勞。他撓了撓腦袋,笑著說道:“師傅喜歡就好。”
卞老先生見他並不自傲,倒是更加滿意,哈哈一笑說道:“你啊你啊,果然就跟老孫頭說的那樣,是個實誠的孩子,也的虧運氣好,身邊的朋友看著挺不錯。”
這是順帶著誇了一下公子晉了,看來因為虎骨酒的緣故,老先生對他的印象也不錯。
公子晉微微一笑,忽然問道:“卞老喜歡下圍棋?”
原來屋子窗戶那邊放著一副圍棋,不過看起來並不常被使用的樣子。
卞老先生一聽,倒是來了興趣,笑著問道:“有空倒是會下,小朋友莫非也會。”
不是他說,現在的小孩兒,能下象棋的還有幾個,至於圍棋,能知道個一二三四五就不錯了,別指望他們真的坐下來一下就是幾個小時。
公子晉點了點頭,毫不謙虛的說道:“學過一些。”
卞老先生見他這般,連忙說道:“那正好,過來陪我手談一局,哎呀,能下圍棋的人太少了,有的還是臭棋簍子,我可是好久都沒有下過癮了。”
向安格在旁邊摸了摸鼻子,無端端覺得自己躺槍了,圍棋什麼的,他壓根就不會,不過很快的,向安格就給自己找到事兒做了,泡了兩杯茶端到他們身邊,站著旁邊一場棋場上的廝殺。
卞老先生一開始下的可算隨意,畢竟公子晉看起來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孩子,能有幾分圍棋造詣,不過是他還算喜歡這孩子,又長久沒有對手,打算過過癮罷了。
誰知道幾下過去,卞老先生便認真起來,對面的人棋力非常,絕對不是一般人可比的,甚至與他不相上下。
卞老先生當然不會知道,公子晉要是拿出真本事來,絕對沒幾下功夫就把他打得落花流水,不過誰讓這個老先生是向安格的師傅呢,他總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要是輸得太難看,老先生惱羞成怒的話,他豈不是得不償失。
於是,在卞老先生看來,他們是棋逢對手旗鼓相當,下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雖然最後他還是輸了,但只輸了三子,這種身心的暢快,在那位老兄弟過世之後就再也沒有過。
下完一盤,卞老先生看向公子晉的眼神再也沒有了挑剔,慈愛的跟看自家孫子似的,恨不得拉著他再來幾盤。
還是向安格看不下去了,他對圍棋壓根沒啥瞭解,在旁邊看了將近三個小時,兩人才殺出一個高低來,見他們總算是分出輸贏來,連忙說道:“師傅,子晉,下了這麼久,咱們歇一歇吧。”
公子晉無所謂,卞老先生卻不幹了,指著向安格罵道:“臭小子,你就不能學著點。”
向安格無辜的看向自家師傅,臨了還給了公子晉一個哀怨的眼神,不過是一盤棋的功夫,自己就從好徒弟變成臭小子了,要是多來幾次,關門弟子的位置不會也給了這位吧。
當然,即使卞老先生願意,公子晉還不樂意呢,他慢悠悠的放下棋子,笑著說道:“卞老,今天就到這裡吧,正巧,我在附近買了棟宅子,以後咱們就算是鄰居,要下棋還不容易,您老要是有興致的話,我肯定隨傳隨到。”
卞老先生一聽倒是高興起來,心中卻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