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危在旦夕,可是,我看你彭澤縣,除了那些士紳和官員,怎麼就沒有派兵守護百姓,更沒有與那些魚頭拼死作戰?”
李清看向彭澤縣令魏源,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你護住那些官紳有個屁用,百姓死光了,把魚頭蝦妖那些傢伙養得肥壯了,還不是要攻進縣衙,到時仍然免不了一場惡戰。
這種情況,倒還不如開始就拼死一搏,護住百姓,再從百姓裡面挑選青壯,集力一處,鼓舞士氣,也能護住全縣不失。
這樣放任妖怪吃人,希望對方吃飽了就退去,保住自家姓命,簡直是最愚蠢的行為。
“殺不盡的,洪江水族成妖者眾,殺了一批還有一批,最關鍵的是,還有一頭兇惡墨蛟,沒人鬥得過它,能保住城內鄉紳,就已經很不錯了。”
魏源嘆息一聲道:“將軍不知能否鬥得過那惡蛟,如果不能,只要護住縣衙中眾人突圍,去往江州,也是大功一件。”
“大功,依我說,是大罪才是。”
李清轉頭認真看了彭澤縣令魏源一眼,悠悠道:“魏大人真是有才,你保住那數百人,扔下二十餘萬百姓,任其自生自滅,還有臉跑到刺史大人跟前哭訴說彭澤危機。
依我看,你那縣衙似乎都沒經過攻打,周圍士兵只是對峙,沒有見過妖血吧。
是不是經歷過連場苦戰,李清一眼就看得出來。
那無數的百姓,處處都是拼死搏殺,同歸於盡的英勇漢子。
剩下的老弱婦孺雖然一邊哭泣著,就算是手無寸鐵,也都毫不猶豫的與那水族小妖拼死作戰。
但就是精銳的縣兵數百人,一直按兵不動,從頭至尾,都守得好好的,還會輪班歇息,悠閒得很。
“事有輕重,人有貴賤。只要能保住縣內精華力量,就有將來,本縣也是不得已。”
魏源苦笑道:“只有區區八百戰兵,若是分散縣城各處,很容易被妖類逐個擊破。
縣內士紳官員,若是一個照顧不周,就會遇難,後果更嚴重。”
“是嗎?後果能比數十萬百姓全都損傷殆盡,嚴重到哪裡去。”
李清眼神有些冷漠,寒聲道:“拿下,把魏縣令當眾斬殺祭旗,號令縣衙處八百戰兵,全面出擊,清剿妖類。”
隨著她一聲令下,立即就有親兵衝上前來,凶神惡煞的把魏源捉住,按在縣衙門口,一刀斬下他的腦袋,竟然一句話也不讓他多說。
緊接著,李清親自動手,殺了百餘不聽號令的戰兵,令其奔趕全縣,護衛百姓,但凡怯戰者,斬。
配合著從西陲邊境廝殺倖存下來的三百精卒衝擊,那洪澤水族,終於止住了攻勢,被殺得江水紅了一片,漸漸的就退出了縣境。
“完了,惹惱了那頭墨蛟,大家都死無葬身之地也。”
一些被趕出來,手中捏著刀槍木棍計程車紳家族,此時瑟瑟發抖,一邊暗暗叫苦。
果然,經過一日惡戰,眼見得就要光復全縣,就有一條長影,乘風逐浪長吟嘶吼著衝上前來,身形一騰,就到了半空,蜿蜒遊轉。
巨大的身軀伴隨急勁風雨,衝著砍殺最凌厲的李清攻來。
“無知小兒,竟敢屠戮我麾下兒郎,受死。”
長蛇藏身低垂陰雲,吼聲震天,直唬得全縣百姓全身發軟,眼中一片絕望。
李清怒聲嬌叱,“一條長蟲,也膽敢亂放狂言,你濫殺無辜,洪江老龍不管你,朝廷也容不得你。”
她腳下一蹬,身形直衝半空,黑戟橫空,與那黑蛟拼死搏殺。
只是拼殺了一炷香時間,那蛟龍已然佔盡上風,傷了幾片鱗甲,蛟血流淌,可李清身上已是戰甲破碎,戰戟彎曲,狂噴鮮血。
雖然兀自不退,眼見得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