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來勢洶洶,童若凌心頭頓時一沉,將兒子護在身後。
微彎身行禮:“晚輩見過宋門主。”
宋劍河側身避開:“無需多禮,老夫也不敢當。”
說話間,宋音塵已來到宋劍河身旁,欲呼一聲“爹”,卻被宋劍河擺手制止。
“十年了,令尊還在記恨你嗎?”
“這一切,都怪晚輩當年...唉!”
“事情都過去十年了,孩子已這般大了。令尊的做法,確實過分,太狠心了!”
童若凌低頭不語,心中五味雜陳。
宋劍河繼續問:“如今你們母子有何打算?準備前往何處?”
童若凌抬頭望向遠方。
“天涯海角,四海為家。”
“令尊這般無情,也太苦了你們母子。”
“這便是命吧,與家父無關!”
風煞似男非女的聲音響起。
“你們母子何不自絕於此?這樣也省得四處漂泊了,咯咯咯。”
童若凌聞言,怒目而視。
“風煞,你......”
風煞嘴角一撇,扭腰上前。
“喲喲喲,還不高興呢!人家只是好心告訴你,這地方的風水可好了,離你家也不遠。
你要是識相,就地自絕好了啦。或許我還會好心,給你母子倆修個大大的墳墓,你瞧!”
說著,他的蘭花指朝烏馱峰下的城主府指去。
“你瞧,此處與城主府大門遙遙相對。你爹爹每天站在門口就能‘看望’你們,多好啊!咯咯咯......”
雷煞上前,握住風煞的一縷青絲,深深吸了一口氣,十分享受。
他附和道:“我的風風,說得極對。”
童若凌母子怒火中燒,但是面對強大的敵人,憤怒又顯得無力。
“你們這心意,好惡毒!”
她壓制怒火,轉向宋劍河,聲調低婉。
“宋門主,您老人家乃是德高望重的一派之主……”
宋音塵冷聲打斷:“今日,便是你們母子的死期,你即便跪下來求我爹也沒有用,你還是趁早自絕吧!”
風煞聲調尖細如針:“童若凌,任你巧舌如簧,今日也難逃此劫,還是速速自絕吧,免遭羞辱!”
他纖細的腰身扭動著,斜斜依偎在雷煞身上。
童若凌抬眼望向宋劍河,目光乞求。
“宋門主,您素以仁慈著稱。求您憐憫我們母子,放我們一條生路吧。若蒙大恩,我們沒齒難忘,今後當日日為您祈福祝壽。”
“童姑娘,你說得這麼可憐,老夫真有點不忍心,今日想放過你們母子了!”
“多謝您!”
“你先別謝,老夫雖說有點不忍,但,並未答應。”
童若凌神情微微一呆!心念飛轉。
“您可是有什麼條件要提?晚輩母子二人雖然落魄,但若能辦到的事情,定然竭盡全力。”
“童姑娘,你這話也未免太不知自量了。憑你們母子現在的處境,莫說是什麼竭盡全力,即便是拼盡全力,又能如何?老夫的條件,你們只怕是想都不敢想。”
“您的意思是?”
“你出身江陵城主府,當知江湖門派最講究規矩,老夫雖有點不忍,卻不得不懲罰你母子。
今天若我放過你們,豈不是縱容男盜女娼的行徑,老夫怕被天下武林同道責難。”
他話音未落,遙空傳來一道蒼勁的聲音。
“宋門主這番話,說得頗為堂正有理,但未免太言過其實,狗屁不通!”
童若凌聞聲知人,心中大喜!
宋劍河臉色微變,抬頭凝目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