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思,即便是那邪道淇水宗的血色大旗也是一門犀利的神通,那流雲坊遇見的淇水宗弟子還不是隨意斬殺了些與之修為相差不大的散修?
越池宗在這南雲部只能算一方小宗門,在整個修行界則根本排不上號,但那大長老卻可以一人一劍以一敵二,殺得那流雲坊主與大妖呼風肝膽俱裂,甚至那天威般的風團也不過只能讓他受些輕傷罷了。
修行界步步都是危險,若不能提前決斷,到事發之時可就追悔莫及了,說不得哪日著了道,就要被那些邪修攝拿魂魄練什麼邪法,就連死後也不得安寧。
所以周越準備找上這麼一棵大樹,暫且歇息也順便躲躲那流雲坊主與大妖呼風,待到修為足夠之時再外出行走,畢竟靈動境的修士實在是太過弱小,甚至都無法飛行,遇到什麼天災人禍連逃都沒法逃。
想到這,周越不再遲疑,從儲物袋中找出那修仙異聞詳解,運起凝氣勁,向著越國東部越池的方向奔去。
越池宗,就是他給自己挑的那棵遮風擋雨的大樹!
……
……
這一日風平浪靜,一艘小船晃晃悠悠順著白水向下遊駛去,船頭站了個漁家老翁,船艙裡則稀稀疏疏地坐著幾個人,周越也裝作凡人混在其中。
“小哥,你也是去那越池尋仙的?”漁家老翁看向周越微微一笑,道:“要我說,越池雖然寬廣,但又哪裡有那仙人?老頭子駕船也有幾十年了,連那對岸異國‘衛’都去過,卻從未見過什麼神仙。”
周越卻不回答,指了指遠方初現的那寬廣水面,反問道:“老人家,這越池之名從何而來?”
遠遠望去,那湖水接天,最近處還只是濃淡分明的兩塊,那遠處卻水汽蒸騰,天與水朦朧成一片,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線,倒是有幾分仙家景象。
“傳說幾千年前,這越地還未有國家,我等先祖在此生活,他們的船隻無力渡過這片湖面,所以將這片無限寬廣的湖水稱作東海。”老翁很會講故事,他用一種奇異的語氣將這越池的傳說娓娓道來:“有一日,這東海來了一位奇怪的旅人。”
“他穿著奇裝異服,看上去氣度不凡,一開口便是要去那東海看看,先祖們自然應允,於是那旅人點了點頭,忽然憑空飛起,不過半個時辰便迴轉海邊。”
“那旅人落地後卻說了一句:哪有什麼東海,不過一池而已。”
“先祖們大驚失色,將那旅人奉為上仙,欲隨他修行,那旅人見推辭不過,便在這東海之濱開宗立派,自號越池上人。”
老翁緩了一口氣,慢慢悠悠地說道:“至此,這東海便改名喚作越池。”
船艙中幾人不禁對那仙家門派產生了無限嚮往,老翁卻是微微一嘆,苦笑道:“這些年來尋那仙家的旅人沒有幾千也有幾百,卻也沒見到誰真個尋到仙的?”
於是船艙中幾人都是隨之搖頭嘆息,他們本就是來這越池遊玩,也不真個在意有沒有那神仙,聽老翁如此說法也就不再深究。
周越卻是心中一動,這故事怕是真的!
那些旅人只以為那越池有仙不過是先祖傳說,周越可是知道這越池附近真的有那麼一個龐然大物——越池宗!那凝氣境弟子萬侯,可不就會那飛空之法麼?在凡人眼中他們二人也能稱作神仙了吧。
於是周越讓老翁停船靠岸,他準備試試莫清寫在修仙異聞詳解上的聯絡法,也不知過了這麼幾月還能不能溝通那些越池宗的接引者。
“這是什麼?”忽然,周越心底傳來了小女孩的聲音,她似乎剛剛睡醒的樣子,聲音有些迷迷糊糊的感覺。
雖然她並沒有形體,但周越卻知道她問的是什麼:“這是越池,是一片湖,一片寬廣到了極致的大湖。”
“地底下沒有湖,湖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