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不下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擠入了它們的腦海:“你們是妖?”
“他說話了!他說話了!”
“我這輩子活了二百八十多年,第一次見到有別的什麼東西能和我們說話!”
“你才活了二百八十多年,我可是活了四百年啊!”
周越見這三棵樹喋喋不休的樣子,無奈地大聲道:“安靜!”
三棵樹聞言立刻停止了動作,就像三顆正常的樹木一般,只是就連微風吹來之時,它們身上的葉片也沒有一絲搖擺!
周越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我有那麼恐怖嗎?”
“你……比熊要恐怖!”
“不,顯然是比那些狼恐怖多了。”
“分明是蟲子!你們不知道蟲子才是最恐怖的麼!”
三棵樹的聲音聽起來戰戰兢兢地,它們小聲地議論著周越,直到周越開口這才停了下來。
“你們曾經見過她麼?”周越讓鈴鐺放出一道真氣,但當鈴鐺的真氣接觸這三棵樹的時候,異變陡生!
“啊!”
“饒了我們!”
“我……我要死了!”
三棵樹慘叫著、狂舞著,在周越面前掉下了一地樹葉!
周越被他們的這種舉動嚇了一跳,直到這時他才注意到自己額前浮現出的半生半死的猙獰鬼面!
“周師弟!這是什麼?”左爭面帶異色地指著面前要死要活的三棵樹,又指了指周越額頭上那張恐怖的鬼面,問道:“這又是什麼?”
周越略作思索,試圖用一種簡單的語句解釋給左爭聽,過了十餘息他才開口道:“那三棵樹應該是草木化形之妖吧,我這個……你就當是一種特殊的法術好了。”
雖然左爭和周越的關係還不錯,但周越卻沒打算告訴她關於鈴鐺的事情,周越身上從鈴鐺開始,可以牽扯出一大堆修行界的秘聞出來,以他們此時的修為去參合那種事,簡直就是找死,所以他很乾脆地表明瞭自己不願意詳談的態度。
好在左爭也算是善解人意,只是似懂非懂地看了周越一眼,便不再去管。
那三棵樹還在慘叫,直到周越分別拍了拍的它們的樹幹,問道:“你們見過她嗎?”
“見過見過!”
“是……是一個恐怖的青衣人類帶著她的!”
“那個人和她一樣恐怖!啊!我不是說你們恐怖!我是說……”
周越心中一驚,這流雲坊主果然來過此地,於是他急迫地問道:“那個人類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三棵樹沉默了,片刻之後,其中一棵樹才幽幽地說道:“我們的腳下。”
說完,三棵樹瞬間站起身子,他們的根莖整個從地面拔了出來,隨即顫抖著望著周越,問道:“我們,可以走了嗎?”
周越的目光頓時被那地面上精美的地磚所吸引,也沒空搭理它們,只是揮了揮手,那三棵樹如蒙大赦般抬起粗壯的根鬚,口中不斷道謝,隨後頭也不回地向著林中跑去。
“這是……古越國墓葬?”左爭眉頭微蹙,小聲道:“我和兄長在加入越池宗之前曾經見過這種風格的墓葬,據說越國古代便是使用這樣花紋的地磚作為裝飾。”
周越略一思索,鈴鐺以前需要生長在陰暗漆黑的地下,最好還要有足夠的陰氣,這墳墓可不就是最符合她生長的地點麼?
果然,小丫頭已經叫了起來:“這裡!這裡好像是我出生的地方!”
周越再抬起頭時,懷著一種莫名的心情問道:“左師姐……要來這裡躲躲嗎?”
“躲!修士有什麼地方不敢去的!”
左爭一揮手,周越只好向著這座古代墓葬行了一個修士禮。
“前輩莫怪,晚輩被仇家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