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柳道友了。”披甲青年衝著劍修遙遙行了一禮,艱難地說道:“只是就此時的情況來看,這些妖類的確對陣道一竅不通,只要等我恢復便可以一舉將他們拿下。”
說完,披甲青年便將目光轉向了周越,微微一笑道:“也該感謝方才這位道友的指點,道友對妖類的瞭解在我認識的修士當中可列為首位。”
周越微微一笑,心中卻升起了一絲警覺,他知道自己方才出彩的表現已經引起了這位披甲青年的注意,一個修行界南方的碎滅境修士竟然比常年在雲間城抗擊妖類的元嬰境大能對於妖類更加了解,這本就不正常。
不過好在這位雲間城主絲毫沒有過問周越秘密的打算,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倒了兩粒丹藥服下,隨即掙扎著站直身子,輕輕地拍了拍手——
“咚!”
一件造型古樸的鼎器頓時出現在眾人面前,披甲青年上前一步輕撫鼎身,隨即一運真氣閉上了雙眼,似乎準備透過這件鼎器控制天地大陣。
周越心中巨震,表面上卻很好地掩飾住自己的震驚,這一尊重鼎定然便是雲間城中的那尊澤王鼎!
雖然披甲修士面前的鼎器與周越的澤王鼎看上去截然不同,然而周越手中化作月笑靨的澤王鼎卻在興奮地跳動,這尊鼎器絕對是澤王鼎無誤!
周越一時間陷入了沉思,雖然他手中的澤王鼎對眼前的景象做出了反應,但周越仍然牢記此時他身處記憶世界當中,澤王鼎為何會對一段記憶產生反應?按理來說澤王鼎應該只會對功德聖器產生反應才對,功德聖器相互之間的感應絕對不會被記憶世界所混淆。
周越小心翼翼地觀察起披甲青年的狀況,此人並未發現面前那尊澤王鼎的異狀,看來做出反應的只有周越手中化作月笑靨的澤王鼎,並且更加詭異的是除了集中精神控制大陣的披甲青年,其餘三位元嬰境修士也沒有對周越手中月笑靨的跳動表示出任何看法。
此時正殿前的景象變得十分詭異,周越握著月笑靨的手臂正在快速抽搐,而在場的四位元嬰境修士竟然對這種奇異的景象視而不見,周越只得做出一副古井無波的表情,示意自己和那四人一樣對手上的異象一無所知。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周越嘗試了無數種方法卻仍然無法將月笑靨收回道臺空間,也只好就這麼由著化作利刃的澤王鼎跳動,他開始將目光轉向披甲青年身前的那尊澤王鼎,開始思考月笑靨做出過激反應的原因。
如果說月笑靨並不是對記憶世界中的那尊鼎做出了反應,那麼引起月笑靨震顫的寶物究竟位於何處?莫非是在記憶世界之外,周越本體所在的位置附近?
……
……
“快!那些空雲山修士追過來了!”
“劉道友!魏道友!此處交給老夫,你們速速前去接應東方的那幾位道友!”
一眾散修在錯綜複雜的地下暗河中疾馳,他們身後則有數位身著統一服飾的空雲山修士窮追不捨,其中一位長髯修士更是兩眼冒火,似乎正在惱怒散修打亂他們節奏。
就在前不久,紫色石門被空雲山的一眾修士撬開之時,空雲山的修士們正打算檢查一下週邊的空間結構,一群不知何處而來的散修就湧了過來,硬生生透過了空雲山和蓮心宗的防守,直接闖進了紫色石門當中。
見到防線被攻破,空雲山的修士們當即放棄了小心探查此處的打算,開始對這些入侵者實施追擊,但就在他們放鬆防守的一瞬間,更多的散修、小宗門元嬰境修士便突破了防禦圈,要說這背後沒有人策劃,空雲山的一眾修士定然是不信的。
此時紫色石門附近已經演變為了一場混亂不堪的大戰,而長髯修士等人作為空雲山第一批進入紫色石門的修士,自然肩負著奪取寶物的職責,然而讓他們萬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