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延≈迦葉:&ldo;……&rdo;
‐‐不知是不是錯覺,這因果關係聽著有點亂,也有點奇怪?你到底是為誰才去的?!
第98章 危難‐‐突然降臨的殺機
一路從金山寺來到青縣尉遲延的老家,途中仍舊沒有出現什麼問題,風平浪靜到宛若暴風雨前的寧靜。
尉遲延站在闊別已久的青縣縣城的街道上,試圖從記憶裡挖掘出一星半點的熟悉,但無論從哪個角度,都唯餘陌生。
陌生的街道、陌生的店鋪、陌生的人群,倘若不是尉遲延清清楚楚地記得自己的故鄉在哪,恐怕都會懷疑自己誤入異鄉。
尉遲家的宅邸位於青縣縣城郊區,原本華貴的深宅大院如今只餘一片廢墟。
房屋殘破傾倒,滿滿都是烈火烤炙之後焦黑的痕跡;石牆坍塌損毀,只能勉強看出當年的宏偉。生命力旺盛的雜糙自石磚地面下掙扎著鑽出,將原本平整的路面頂得坑坑窪窪;花壇中的灌木張牙舞爪地侵佔著空間,藤蔓植物糾纏著所有能夠攀爬的木柱石牆,間或能看到一灘又一灘黑色的汙漬,也不知是不是當年殘留下的血痕。
尉遲一家人死得太過慘烈,使得整片廢墟顯得格外陰森可怖,故而二十餘年也沒有人願意來清理,只能任憑其留在原地,成為了野生動植物的樂園。
尉遲延站在廢墟之上,眼神悠遠,似乎在回憶自己孩童時在此地度過的點點滴滴,那些無拘無束、天真頑皮的童稚時代早已成為了泡影,如今回想起來,竟然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現實還是臆想。
良久後,尉遲延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向迦葉與艾德曼:&ldo;我家人的墳墓……在哪裡?&rdo;
&ldo;東南方向,離這裡不算遠。&rdo;迦葉輕聲回答,率先一步帶路,而艾德曼與尉遲延則安靜地跟隨在後,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因為沒有後人打掃祭拜,尉遲一族的墳墓也同樣雜糙橫生,隆起的土包幾乎要被糙木淹沒,只有前方一塊斑駁的石碑安靜佇立,昭示著這裡是尉遲一族的長眠之所。
尉遲延沉默地朝墓碑磕了個頭,隨後挽起衣袖,開始拔起墳墓之上的雜糙,艾德曼本想要上前協助,卻被尉遲延輕聲阻止‐‐他希望親手來整理自己親人的墳塋,勉強彌補自己這麼多年的不孝不悌。
艾德曼並不太瞭解古華國人的喪葬習慣,見尉遲延如此堅持也不好多管,只能默默退到迦葉身後,傾聽著迦葉低聲念誦著祭奠亡魂的《往生經》。
身為築基大圓滿修者,拔拔雜糙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尉遲延悶頭除糙、添土、休整墳頭,從正午一直忙到到臨近黃昏,整個墳塋這才煥然一新,終於像是一座墳墓而非一片土丘。
尉遲延跪在墳前,從儲物戒中掏出自己先前準備好的祭品置於墳前,隨後點燃香燭、焚燒紙錢,嘴唇時不時無聲翕合,也不知在訴說著什麼。
比起那一日在功德殿內的情緒失控,尉遲延今日顯得鎮定了許多,一舉一動都有條不紊、沉靜有序。
天色漸暗,尉遲延終於完成了整個祭拜過程,在墳前磕頭行禮,而艾德曼則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轉頭朝聲音處望去。
來者是一個身著粗布衣衫、拎著酒葫蘆的成年男子,男子毫無修為,顯然是個凡人,脊背微躬、面容滄桑、滿身頹唐,鬱鬱不得志。
他看到大變模樣的墳塋,顯然愣了一下,隨後將目光轉向跪在墳前的尉遲延,閃爍片刻後露出一絲不可思議的神情:&ldo;你是……延少爺?&rdo;
聽到這句不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