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跳,忙問。
“小姐掉進湖泊裡,渾身凍得很,我先帶她回府。”話落,他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米麗見狀,趕緊回宴客處告知自家老爺。
“堂春,發生什麼事了?”玉夫人見不少人聚集在湖泊邊,也走了過來,眼角餘光突地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不禁微眯起眼,“堂春,那人是誰?”
“我不知道!”玉堂春裡子面子都丟光了,現在只想要躲起來。
他發狂似地跑回自己的院落,氣惱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摔東西洩憤,但就在他砸了滿櫃子的珍奇古玩之後,卻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
“與其在這裡砸東西,倒不如想想怎麼把心上人搶回來。”
他猛地抬眼,“你是誰?”不知何時站在門外的男人,有張偏邪的臉龐,陌生得讓他確定從未見過。
男人從未掩的門外走來。“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只要知道,我可以幫你的忙就夠了。”
***
米乃祿染上風寒了。
在入冬時節掉進冰凍的湖水裡,饒是向來健康的她也不堪這般折騰。
她睡得昏沉,常常夢囈,像是病得難受,在夢裡不斷流淚,教守在一旁的福至心憐不已。
“真是的,米麗去抓藥怎會這麼久?”米來寶不斷地來回踱步,一見到女兒臉上不自然的紅,他不禁擔憂地又走到門邊往外探看,隨即吼道:“來人,去看看米麗怎麼還沒回來!”
外頭的下人聞言,趕緊跑去查探。
“老爺,不用心急,米麗心思極細,說不準抓了藥之後,已經在熬了。”福至安撫道,擰乾溼手巾與榻上人兒額上的換敷著。
“就算抓藥再熬藥,也不需要費上一個時辰的時間。”米來寶又急步走到床邊,輕觸女兒的臉,發現高溫依舊,他臉都垮了。“怎會病得這麼嚴重?都已經三天了,高燒還是不退。”
米乃祿落湖當夜,他們便找來大夫診治,但她高燒始終不退,令眾人憂心不已。
福至垂睫不語。三天沒聽見她的聒噪聲,耳根子清淨了,心卻虛空了,他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慢慢習慣她的軟喃低語、清脆高嗓,如今真想再聽聽她叫他……
“老爺,藥熬好了。”一會,米麗匆匆端著藥碗走進來。
“你到底是跑哪去了,怎麼這麼慢?”米來寶嘴上叨唸,一邊接過藥碗,很順手地交到福至手中,只因他已經將福至視為準女婿,准許他不避嫌地守在女兒床邊。
“老爺,奴婢不是故意的,實在是說來話長。”米麗一臉無奈地看著他。“我到春秋堂去抓藥,也不知道是玉大少故意作弄人還是怎的,竟說沒有藥方上的藥,我只好趕緊到其他藥鋪,可對方也說藥材極缺,後來跑了好幾家才買到。”
“咦?”
他對藥材買賣並不清楚,米家人也甚少上藥鋪抓藥,因此他不明白這是否是年底的一種常態。
“後來我回府時,又在門口遇見玉大少,他直嚷著要見小姐,說有重要的事要說,我理都不理。”一想到她家小姐會染病全是他害的,她就很想踹他兩腳。
“哼,他別想再踏進我米府半步!”米來寶也悻悻然地啐道。
“嗚嗚……好苦,我不要喝了……”
一聽見女兒細啞的低泣,米來寶的心頓時被揪得緊緊的,一張臉也皺得很,他走到床邊,暖聲哄著,“祿兒,你還在發高熱,得喝藥熱才會退。”
米乃祿被福至扶起,偎在他的肩頭上,張著淚眼,可憐兮兮地看著爹親,心想讓他老人家這麼擔憂真是太不孝了,於是牙一咬,一鼓作氣將藥吞下。
“祿兒慢點再睡,先吃點東西,你從昨兒個就沒進食,再不吃會沒體力的。”米來寶端來先前要廚房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