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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遠和你把話挑明瞭說,結果他說我添亂。天,怎麼又成了我是吃飽了

撐的。“田馨翻白眼,”要不是一路看你們走到現在,都成了咱班校園情侶的樣本,我才懶得理你們呢。“

半夜下車,等到兩點多的時候,眾人已經被凍透了。有人圍了一圈點篝火,燒完零星樹枝,就開始燒身邊一切可以暫時拋棄的書本。

“知識就是力量,知識就是生命。”田馨搓著手,上下牙打顫,“喂,那個沈同學,你那兒還有知識麼。”

“知識沒有,手紙倒是還有。”掏出一卷來。

“別,這能燒多一會兒?”何洛攔住,“還是留著擦鼻涕吧。”

“流星怎麼還不來?它可晚點了,航天部要追究責任的。”沈列說,“哎,我來講個笑話吧。”他一揚手,“關於手紙的,聽過嗎?”

甜蜜溫馨的對白霎那湧現。

何洛捏著衣角,仰頭,流星尚未出現,心願已經許好。

夜空寧靜,比夏天的夜裡更深邃。

記憶中蛙叫蟲鳴的如水夏夜。

一顆已經足夠,看一顆星,許一個願,便是章遠的目的。

“啊,流星!”張葳蕤蹦蹦跳跳地大喊,指向空中緩緩滑過的光點。

“那是飛機……”“阿香婆”不留情面地打擊,轉身和朱寧莉說,“看你這個老鄉穿這麼少,腦袋凍壞了吧。”

“啊呀,都很像的,等這麼久,自我安慰一下吧。”張葳蕤哈哈大笑,耳朵和鼻尖都是紅的。

朱寧莉把自己的帽子遞過去,“我穿得多”。“不要啊,那你怎麼辦?”張葳蕤問。兩個人推推搡搡之間,第一顆流星飛快地劃過天際。圍觀的人“哇啊”叫成一片。

並沒有想像中煙花般滿天盛開的流星雨。

章遠摘下圍巾和帽子,塞在張葳蕤手裡。“這才像話!”朱寧莉說,“如果剛才不是你死命地催,葳蕤也不會跑得那麼匆忙。”

“車不等人。”章遠說,“喏,你帶著,回頭讓朱古力給我。”

“你再叫我朱古力!?”朱寧莉揮著拳頭抗議。

“誰讓你起這個名字?”章遠揶揄,將羽絨服的帽子扣在頭上,“我走了,你們慢慢看。”

“那我們怎麼回去啊?”

章遠呵呵一笑,“我只答應帶你們來江邊,說過帶你們回去麼?”

“你!”朱寧莉氣結。

“我在這兒也沒有用,又沒開車。”他聳聳肩,“反正都要打車回去,你們三個坐一輛還鬆快些。”

隔天張葳蕤去等朱寧莉下課,人都快走散了,她還踮腳向教室內張望。“你們班長呢?”她問,“還想要把圍巾還給他。”

“給我也一樣,我也是班長。”朱寧莉一把搶過手中的紙袋,撐開一看,“噢,洗得乾乾淨淨,還用了絲毛柔順劑。”

“當然,滴水之恩麼……”她一甩手,繼續探頭。

“別看了,沒來。”朱寧莉說,“缺課大王,還班長呢。誰知道真在寢室自學,還是跑出去瞎逛。”

“那為什麼選他做班長?”

“他全班成績最高啊。清華上線645,他考643,背吧。”

“啊!這麼厲害!”張葳蕤一臉驚訝,“居然和清華只差兩分!簡直是偶像啊!”

朱寧莉蹙眉,“你花痴了,我可以介紹班上其他人。唯獨這傢伙不行。”

“為什麼?難道你先看好了?”

“去死!”好心當驢肝肺,“他有女朋友的,在北京。十一的時候,他站了十八個小時去看她。”

“唉。”張葳蕤重重嘆氣,“就說,好男人都是名草有主的。”

“這麼快就認定人家是好男人了?真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