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虛弱,可也明白自己昏迷多日,定把大家嚇壞了,朝徐妙筠笑了笑,徐妙筠用手帕小心翼翼的給他擦嘴角的藥汁:“哥哥要好好養傷。”
徐景煥握著妹妹的手點頭,卻不知徐妙筠已經替他出了一口氣。
徐妙筠的算計瞞過了大家,卻瞞不過唐囡囡,她藉著探病的由頭和馮貞貞來報信:“孫家這次可倒黴了,本來想借著常閣老和魏閣老的名頭嚇一嚇澹臺大人,誰知澹臺大人跟豁出命似的一狀告到了皇上跟前,說孫繼良如何心思惡毒,說就是拼著性命不要,也要給自家兒子討個公道,皇上就問為什麼當時不說,澹臺大人直接說,當時常閣老魏閣老一起去他府上拜訪,他不敢說,皇上氣的把兩位閣老罵了一頓,命他們回家閉門反省,還大罵孫繼良不是東西,說幸虧當時沒給他賜婚。”
徐妙筠冷冷:“天理昭昭,公道自在人心,這也是他的報應。”
馮貞貞卻好奇道:“你怎麼知道澹臺大人一定會出手呢?”
徐妙筠道:“把孫繼良往順天府一送,就算旁人不敢問,晏大人是我哥哥的岳父,肯定要藉機替我哥哥出氣的,有晏大人擋在前頭,做了出頭鳥,澹臺大人自然也就順水推舟了,落井下石的事情人人都會做,更何況不是落井下石,而是報仇雪恨!有晏大人和澹臺大人一起出頭,就是端王也要忌憚幾分,我又請子澄哥哥在市井裡大肆宣揚這件事,惹得大家都知道,端王再厲害,也不敢犯眾怒,只好丟車保卒了。”
唐囡囡拍手道:“沒有苦主,順天府自然不會名正言順的審理,順天府不審理,澹臺大人也不敢出頭,澹臺大人不出頭,端王也不會有所忌憚,再加上百姓造勢,一環扣一環,妙極,真是妙極!”
徐妙筠微微一笑:“即便孫繼良以後好了說是我害得他,可那時候我正在唐家和你們倆一起下棋說話,怎麼可能去害他呢,我又不會分身術。”
唐囡囡吃吃笑了起來:“哎呀,我可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厲害,以後我有什麼仇人,你也要幫我這樣出氣,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馮貞貞直點頭:“以後妙筠就是咱們的軍師!”
徐景煥慢慢康復,徐妙筠也開始去沉煙樓上學,第一日見了芳玉郡主,芳玉郡主便狠狠瞪了她一眼,徐妙筠視若無睹的從她身邊走過,和晏端宜說笑:“先生真的答應帶我們去看賽龍舟?”
晏端宜笑道:“可不是,前幾日月考你沒來,先生說我們學的不錯,皇上已經打算去玉帶河看賽龍舟了,這幾日玉帶河邊上的酒樓都在整頓,內務府的人還專門去搭了棚子,熱鬧極了,先生說也帶我們去湊熱鬧。”
過了兩日便是端午節,徐妙筠卻稱病沒去湊熱鬧,只陪在徐景煥身邊說話逗樂,徐景煥已經能起身了,身上的瘀傷也都好的七七八八,就是有些內傷,太醫說要慢慢調理。
徐景煥心知肚明是孫繼良害得他,可苦於沒有證據無處說理,醒來後聽人家說孫繼良如何倒黴,吃了官司,被判了流放,他覺得怪怪的,也疑心是有人設計替他出氣。
問了徐潤安,徐潤安道:“你昏迷不醒,大家都著急的不行,哪裡還有心思去設計孫繼良,不過也是天理迴圈,孫繼良是真的該死也好,被人陷害也好,也是替你出了一口氣了。”
又問安成郡王,安成郡王也搖頭說不知道,他思來想去,想起是晏三老爺親自判孫繼良流放,又懷疑是晏三老爺,可晏三老爺一向以君子自居,不會做背地裡捅刀子的事,況且他要是真的算計孫繼良,怎麼也要來徐家打個招呼。
他幾乎把所有可能的人都懷疑了一遍,可就是沒往董子澄和徐妙筠身上想,心裡只覺得奇怪,楊敏之來探病時他問楊敏之,楊敏之倒是有有能力也有膽子,不過他性格冷淡,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