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笑道:“我身邊的人已經夠用了,不用這麼多人跟著。”伯讓道:“這兩個會栽花種樹的,讓她們管著花花草草,侍弄好了你瞧著也高興不是?”徐妙筠便把人留下了,細細一問兩個人的名字,一個叫綵鳳,一個叫彩絹,都是嬤嬤給起的名字,兩個人都是十二三歲的年紀,綵鳳的父親本是商賈,素日裡愛養些花花草草的,綵鳳也懂一些,彩絹家裡是種地的,因鄰居種花,她有時候搭把手,懂些皮毛。
徐妙筠叫繡娟帶著兩個人下去安置,又對伯讓道:“沒想到短短几日就能採選這麼多的宮女出來。”伯讓笑道:“這是自然,有的是家裡窮,養不起,送進宮好歹有口飯吃,有的則是覺得女兒有出息,做嬪妃又怕不夠格,所以送進宮當宮女,找到空子一步步往上爬的。”徐妙筠看了他一眼:“那你身邊伺候的有沒有這樣的宮女?”伯讓大笑起來,捏了捏她的臉:“一個都沒有,你若是不放心,我把身邊服侍的都換成太監如何?”徐妙筠這才滿意。
繡娟回來了,有些為難:“娘娘,那個叫彩絹的見娘娘賞了兩個金錁子,剛才哀求奴婢准許她把錢送到碧溪殿給她要好的姐妹使,她說她那個姐妹已經病了好幾天,快要被送出宮了,想讓她出了宮也有點銀子傍身。”
第一百一十二章 舊友
伯讓蹙了蹙眉頭,徐妙筠卻道:“她那姐妹叫什麼?既然感情這麼好,你走一趟瞧瞧,若是病的嚴重,請人瞧瞧,好歹是一條人命呢。”繡娟笑道:“這便是那人的福氣了,奴婢這就去辦。”
伯讓笑道:“你倒是好心。”徐妙筠道:“若是我不知道就罷了,既然知道了,肯定要救人一命啊,這也是給孩子積德了。”看著徐妙筠的肚子,伯讓臉上也浮現了溫柔之色。
繡娟上午去的,中午才回來,回來回話,道:“那丫頭也是可憐,都病糊塗了,嬤嬤說明天不見好就挪出去,奴婢請了太醫院的幫著瞧了,開了方子,吩咐嬤嬤灌下去,如今已經醒了。”
徐妙筠正吃飯呢,隨口道:“那丫頭叫什麼?”繡娟道:“叫寶兒。”徐妙筠的筷子“啪嗒”掉在了桌子上。
繡娟愣住了,徐妙筠已經急急問:“那她姓什麼?是哪兒的人?”
繡娟忙道:“奴婢特意問了,姓張,是杭州人。”伯讓在一旁也覺得奇怪,徐妙筠一邊哭一邊站了起來往外走:“那是寶兒,寶兒居然進宮了。”
伯讓趕忙攔住,又叫繡娟把張寶兒帶過來,繡娟沒想到徐妙筠反應這麼大,嚇了一跳,趕忙去碧溪殿把張寶兒用春凳抬了過來。
徐妙筠十分焦慮,等看到春凳上的人後,又忍不住哭了起來,真的是寶兒,她們已經三年沒見了,不過是短短的三年,寶兒便成熟了許多,也憔悴了許多,如今病的昏昏沉沉的沒有意識,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張家已經沒事了麼?
伯讓看著徐妙筠哭得傷心。也是頗為頭疼,不住的勸:“既然是你的舊相識,那該高興啊。幸好人也沒事,你就別哭了。”又叫人去傳宋太醫來。
宋太醫來的時候。張寶兒已經被安置在偏殿裡,秦萱也在旁邊好奇的瞧熱鬧,聽說,這個人是徐妙筠在杭州的舊相識,只是不知怎麼淪落至此。
宋太醫診了脈,恭恭敬敬道:“這位姑娘吃了藥,已經沒有大礙了。只等醒過來便好了,再好好地養著,四五天就會痊癒。”徐妙筠這才放下心來,親自守在一旁。伯讓勸也勸不住,又擔心徐妙筠的身體,大為頭疼。
一轉身,看到笑意盈盈的秦萱:“皇上,娘娘乍一見到舊友。定然十分激動,不如您先到別處坐坐,等這位姑娘醒了,只怕娘娘也就好了。”
伯讓瞧了她一眼,道:“不礙的。”又坐在了徐妙筠身邊。秦萱面色尷尬,小祿子笑眯眯道:“秦姑娘先回去歇著吧。”秦萱強按著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