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醫生用的是什麼方法和什麼藥,但當時我覺得我很痛,他們給我打了麻醉,我還是痛,後來我醒的時候,血已經止住了,但醫生告訴我,三個月後來複查一次。
回去的路上,我還是不太想說話,洛慧一直在旁邊問東問西,別說我沒聽清,就是聽清了我也不願回答。
“來茴,你暫時沒地方去,住我那裡好不好?”
洛慧一把握住我的手,關切的邀請。親情沒了,愛情沒了,幸好,友情還在。
我離開碧水軒,江銘晟並沒有找我,第三天,我換了手機號,我不是怕江銘晟聯絡我,我是怕他不聯絡我,我情願讓自己相信他是因為不知道我的新號碼而沒聯絡我,也好過我明明沒換號碼他卻也沒聯絡我。
又是一個深夜,洛慧已經睡了,我臨睡前吃了五顆安眠藥,卻一點睡意都沒有,真的記不清是從哪天開始,安眠藥對我已經失去了作用。
我起身披了件衣服,走向窗邊,外面只有淡淡的月光,我不知道是因為最近視力不好還是天氣不好,總之,我恨不得找一個放大鏡,來觀察天空中有沒有我渴望看到的星星。
靠在窗欄上,我對著遠處的天空,喃喃自語:“季來茴,你為什麼還要留在這個明明已經沒有星星的城市?你到底還在期待些什麼?”
沒有人可以回答我這兩個問題,我在無望的回憶裡,等待著一個未知的未來。
140 別人的幸福是我的悲傷
已經把自己閉關了三天三夜,換了的新號碼除了洛慧沒有人知道,當然也包括喬楚飛。
他聯絡不上我,直接跑到洛慧這裡來,我不肯開門,也不回應他的敲門。
靜坐在臨窗的位置,我手裡拿著一本名著《開到荼蘼》,對裡面的一句話感觸頗深——能夠說出的委屈,便不算委屈;能夠搶走的愛人,便不算愛人。
窗外喬楚飛大聲的吶喊:“季來茴,你還要把自己關到什麼時候?”
“季來茴,你以為你偷偷的期待,你等的人他就會來嗎?”
“季來茴,你自己都不愛惜自己,你還指望誰來愛你?”
……
我低眉垂目,隔著透明的玻璃,看到樓下喬楚飛不死心的朝著窗邊的位置一聲接一聲的吶喊,他非常有耐心,儘管我不回應,他也絲毫沒有要放棄的打算。
放下手裡的書,我走到衛生間,站在洗盥臺邊,望著鏡子裡的自己,憔悴的容顏只因生活沒了期待,可是生活不相信眼淚,即使把眼淚流成珍珠,灰暗的生活也不會因此而閃光……
開啟了緊緊關閉的房門,外面的光線有些刺眼,我努力適應,這久違的陽光。
“你終於肯出來了。”喬楚飛氣籲喘喘的奔到我面前,他笑的很明亮,比陽光還要明亮。
“你想要幹嗎?”我淡淡的詢問,心裡已無太多的波瀾。
“我帶你出去走走,整天關在屋裡,會悶壞的。”他不由我拒絕,硬是把我拖上了他的車。
喬楚飛一直把車開到遊樂場,他興趣濃濃的跑去買票,我站在遠處望著他,感覺很無奈。
遊樂場確實是個可以令人忘記煩惱,擁有短暫快樂的地方,可是江銘晟,他就不會帶我來這裡。
“走,我們進去吧!”買了票的喬楚飛一臉的興奮,拉著我的手飛奔向園內。
坐在旋轉木馬上,我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是小朋友們的遊玩專案,我感覺挺彆扭,可喬楚飛不這麼覺得,他和我平行而坐,從一開始就很開心。
“走,到那邊去,那邊的臘梅開的很漂亮。”從旋轉木馬上下來,他又拉著我往前跑。
“來茴,你站在這裡不要動,我給你拍張照!”
喬楚飛從隨身攜帶的挎包裡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