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蒙著頭面,一身青綠色紗衣。一雙媚眼露在外面,目光流轉便有魅惑人心之感。她衝了上來,不管其他只和姽嫿纏打。
離得很近,姽嫿能聞到她身上古怪的香味兒,“看來他也是有幾分本事,竟還是娶了你”她的語氣頗有不屑;姽嫿不懂:“你是什麼意思?”一掌把她打出好遠。她捂了一下胸口,竟又貼上來:“流光,真有意思,問這些,你不懂麼”姽嫿聽到這個名字一陣煩悶,再想還擊她時,卻落了空。
“我不是流光,你記住了”姽嫿轉身,迅速給了她實打實的一掌。“這樣麼,看來你的性子與她也很像呢,怪不得他能瞧上你”她貼上姽嫿的耳朵細語道,她一轉身退離姽嫿幾米,身後猛地出現尾巴,仔細數一數九條,不多不少。姽嫿心裡明瞭了:“我說是誰,原來是妖界的九尾狐。”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呢!”全身幻化成狐狸,通體成白色,只有尾巴尖兒上有淺綠色。尾巴向姽嫿伸來,死死地勒住她,一股窒息感撲面襲來。她原先還是用手拽著她的尾巴,現在竟然一點力氣使不上來,越來越虛弱,眼神模糊,呼吸越來越沉重。
“青茜,夠了”凌輒將姽嫿從青茜尾巴里救了出來。
那個叫青茜的九尾狐,收了手:“阿輒,你終於來了。”
☆、第七十二章 日照雲,月驚鵲(二)
第七十二章 日照雲,月驚鵲(二)
是他來了麼,姽嫿只覺倒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便什麼都不知道了。至於凌輒與青茜再發生了什麼,凌輒沒有解釋她也沒有問,只是風言風語的越來越嚴重了,姽嫿全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只有妍心發些個無用的脾氣。她又有什麼辦法呢?在這裡她只能依著凌輒,怎麼敢當面質問些什麼。父親把權都交出去了,她也很少涉足朝堂,倒是有不少女眷來,說是探病,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自從城北那次暴亂後,對於妖界的看管倒是越來越嚴密了。
姽嫿躺在搖椅上曬著太陽,昏昏欲睡,竟不知有人來過。搖椅旁的茶几上依舊是那本書頁都略顯發黃的《山海經》,書裡有幾頁是用書籤子夾著的,還有她仔細標註的地方:又東三百里,曰青丘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嬰兒,能食人。。。
青丘國在其北,其人食五穀,衣絲帛。其狐四足九尾。一曰在朝陽北。
有青丘之國,有狐,九尾。
那人見姽嫿動了動,似乎是眯了眼,卻又因陽光太足,睜不開。只是隱約間看見一個寶藍色人影,原以為是凌輒來了掙扎著起身卻又什麼都沒有,入了秋這樣好的陽光就越來越少了,姽嫿以為眼花了,便又躺下。只是那抹淺綠色的倩影總也抹不掉,青茜麼?過段時間在去看看吧,他的心思總也捉摸不透。
長廊轉彎出的林蔭下,凌輒負手而立,卻是一身黑色緞面金線繡龍紋。寶藍色衣衫的人在他的面前,幾近透明的身體在樹影下清晰了不少。“看到了,也放心了吧!”凌輒開口。
“謝謝你,告訴我真相”他很虛弱,一句話竟像是命不久矣的人所說出口的。
凌輒將一股真氣送入他的體內,似乎沒有那麼透明瞭:“你走吧!我不會讓你消失的。”
他驚奇的說:“為什麼,我倒寧願消散在天地間”
“你是她的思念形成的,本體早已灰飛煙滅,你若想跟隨你的本體去的話,我不攔你。只是聖域那邊你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神族你是不願見的,仙界你可是一面也不想見了”凌輒的發被微風吹起像極了那年她在窗邊守候,青絲飄在腦後的樣子。那日流光剪下一縷長髮,許下濃濃的思念,將長髮掛在窗稜上。久而久之便有了他,流光沒有看到他形成就已經踏上不歸路,他給自己起名長軒,因為她長長的頭髮掛在房屋的窗子上,他發誓今後無論怎樣都要一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