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驚恐的連眨都忘記。事情真如萊克所說,一個不容我辯駁的事實還是展現在我的面前,我有些軟倒的跡象,可是心底的那種堅毅的信念又再支撐起我的身軀。我散開能量,雙手抱頭,希望自己現在能冷靜下來思考。先前那血腥的場面卻一幕幕自然而然的閃現,不斷擾亂我的思緒。突然,一個影像在我眼前劃過,雖然停留的時間短暫,卻讓似乎意識到了慘案的關鍵。我立即盤膝而坐,讓能量再次積聚到自己腦部,開始追述剛才的片段。黑刀,血液,頭顱,獰笑再次重新躍出,在我的視野中跳動。我聚精會神,耐心檢視,不放過一個細節,直到它們讓我的腦神經都產生了不堪重負之感。不過最終的結論還是對我有所幫助的。剛才在我眼前劃過的那個影像應該就是那個獰笑,胡錦最後撤刀隱去前的那個獰笑,它對我來說應該是似曾相識。我能很肯定,我曾見到過這個表情,而且就是在最近。
到底是誰會有著相同的面目,我一時間絞盡腦汁都未有斬獲,直到我攤開的手掌撫到一件破碎的衣服。那時一件灰黑色的上衣,上面的礦工標誌凸現而出。我渾身一顫立時如夢初醒:“是他?”
是的,應該就是那個我救起的中年人,這種面部的紋路和嘴角上翹的幅度讓人簡直過目不忘。他到底和胡錦是什麼關係,難道說?我的思緒在飛轉,聖書能也未因為我意識的偏移而停止運作。霎時,能量的激流和我的思緒衝撞在了一起。這種巧合般的碰撞讓我突然混身又是一個顫動。營救的陷阱,倫科特的預謀,埋伏在暗處的‘影人’克里薩,臨陣倒戈的兄弟胡錦,還有面部表情極其相像的中年人,這些個似乎毫無關係的資訊在這一時刻同時湧現出來,讓我有時間重組一下我的設想。如果說這一切都是精心策劃的陰謀那又會怎樣?如果說一切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又會怎樣?我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一種複雜的探究心理還是驅使我將這一系列的資訊的共同之處又細細地連結了一遍。而所得出的結論更叫我大吃一驚,這所有的資訊無不將焦點指向唯一結論,那就是一開始就有一個人在倫科特的掩護下化身成胡錦一路走來並在剛才伺機報復,而且更讓人擔憂的是,他還進一步化身成無辜的受難者,讓僅剩的友人再次陷入危機之中,而這個人應該從外號上就不能判斷,他就是‘影人’克里薩。
我的手有些顫抖,這是我第一次在得到異能後有這種不堪重負的感覺。如果說傷痛或是磨難落到我頭上,我倒覺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眼見自己的好夥伴一個接一個受到傷害,自己卻沒有完全的能力去解救。如果這次美娜和燕蘭正如我所想象的那樣會受到傷害我該怎麼辦?我儘量不再去想這種恐怖的事實,努力抬起頭面對現在的處境。即便是陷入這樣的一種困局我也必須堅定下來,因為我現在是唯一倖存下來的活子。我已經不能再這樣等待下去了,兇手自然已經轉移了目標,但是我仍舊不能放下萊克不管。考慮良久之後,我終於做出了決定。我走過幾步小心地將萊克抱到機車內部安頓下來,隨後再從外部施展出紫石藤將機車牢牢包裹。“如果我這回我沒死,我一定會及時趕回來救你,如果我死了,那紫石藤也將隨我一起消亡,屆時你將聽天由命。”我默默朝著機車道完這些話便轉頭鑽入洞穴中。美娜和燕蘭的安危此時成了困擾我心神的最大憂患,除此之外的友人的命運也一併掌握在握的手中,我一定要小心謹慎將她們全部解救出來。我儘可能的讓自己的速度達到極致因為在我看來每一秒的耽擱都有可能造成不一樣的結局。只用了3分鐘,我便跑完了幾乎平時須耗時15分鐘的蜿蜒穴道。並將能量積聚到巔峰狀態,一下衝進剛才燕蘭和美娜兩人蹲點的地域。可是地上除了只有一片碎布之外已經不剩下任何線索。真的被我料中了嗎?我仔細端詳那布,應該是美娜的礦工夾克右臂部分的圖案,普通的材質普通的花樣,沒有任何特別之處。我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