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是不是在謊報戰功？怎麼可能打得這麼好？”

秦川回憶戚繼光一生抗倭，打了大大小小十幾次戰役，消滅了倭寇兩萬人，己方損失才二百人左右，有的戰役無一人犧牲。

這就是戚爺爺的厲害，如果嚴格執行其兵法，並且士卒們有戚家軍的悍勇，那麼戰損比低，是極為正常的事情。

“陛下放心，我以人頭擔保，宋濂沒有謊報戰功。”

聽到秦川這樣說，女帝不由抬眸看了他一眼，見他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便信了他的話。

隨即，幽幽說道：“看來還是你的兵法厲害……”

“陛下放心，我相信倭寇很快就會被消滅。”

女帝輕輕抿唇一笑，“朕曾心中有四大患，流民、倭寇、匈奴、大姜，你已替朕掃除兩患，朕很感激你，今晚你就留下來陪朕在御膳房吃飯吧！”

又是吃飯，秦川一陣無語。

又不還錢，又不以身相許，吃飯頂個啥用。

想到此，秦川就婉言謝絕了。

女帝冷哼了一聲，臉上掛起不悅的表情，彷彿在說：“朕請你吃飯，你居然不給面子……”

“退下吧！”

女帝沒好氣的揮了揮袖。

……

秦川回到國師府，卻見一身穿黑色喪服的美婦人，袖口繫著白色絰繩，望著一盆綠植，面有哀慼之色。

這綠植是一盆枇杷樹，美婦人佇倚凝望，面容痴痴，似有心事。

“大姐，節哀順變，人死不能復生，你也不要過於傷心了。”

秦川上前去，小聲的跟美婦人說道。

蘇如是回眸看了秦川一眼，唇角勾出一抹淡笑：“妹夫……”

此時已經臨近夜幕，蘇如是指著枇杷樹，“妹夫種的這株枇杷，倒是讓我想起，和先夫曾一起種植的那顆枇杷樹，每到枇杷熟時，珊兒必會帶著她的玩伴來摘取……”

說到此處，蘇如是莫名覺得有些傷感，眼角有些溼潤……

“這就是珊兒種的。”

秦川的這句話，讓蘇如是莫名發怔，痴痴了許久，說不出話。

蘇如是盈盈斂衽一禮後，悽然離開了秦川的視線。

望著未亡人的身影，秦川有種說不清楚的感覺。

……

翌日，女帝又收到了大量參秦川的奏章。

“這群老傢伙，分明是對朕有意見！”

女帝嗔怒，將奏章扔在地上。

伺候的太監們小心翼翼地拾起來，重新放回桌子上，女帝沒有再扔。

足足有一百多冊奏章提議要罷秦川的官，面對這麼多的奏章，女帝也只能扶額無措，總不可能把一百多個官員都罷免了吧？

想了許久，女帝呢喃：“秦川，看來只能先把你調出朝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