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並沒有說出口，而是咬了咬唇，眉角眼梢，全是歡喜……

秦川有後半截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我不可能休蘇如煙，要麼你做大，我讓如煙做小”……

可一想到她方才說的“朕喜歡的東西只能獨享”那些話，也就只好將這後半截話嚥了回去。

“秦郎，你倒是給個準話，何時能嫁給朕呢？”

女帝含笑問道。

秦川只好裝一下糊塗，“嫁是何意？”

女帝笑道，“朕執掌江山，總不能嫁你吧，只能朕娶你，就像列祖列宗，他們立後，朕也想把你立後，可你是朕的秦郎，如何能稱為‘後’呢，朕只能給你封王，與朕同治這天下。”

“你的意思是，我只是你後宮中的一個？”

“你呀，瞎想什麼，”女帝纖纖玉指點了點他的額頭，眉眼含笑道：“朕只鍾情你一個，但朕有個條件，你也只能愛朕一個……”

“所以……”

女帝笑著說出心裡話，“你儘快跟蘇如煙斷了關係，到朕的懷裡來。”

“這……”

秦川糾結，怎麼她老是這個條件啊！

嘆了口氣，把心一橫，乾脆問道：“你嫁給我，你做大，如煙做小，不可以嗎？”

女帝突然奇怪地看著他，臉上沒了笑容，“秦郎，你到底是何意？”

秦川有苦難言。

休瞭如煙，系統解綁。

再說了，如煙懷著我的孩子，我怎麼能休她……

女帝的臉色驟然冷了下來，審視著秦川：“你是不是騙朕？在你心中，朕的分量還不如那蘇如煙？”

她的聲音已經變成了冷喝，鳳眸含煞，帶著滿臉的失落與憤怒。

“不是，絕不是！”

秦川趕忙說道。

“你還騙朕！？”

女帝悽笑，鳳眸之中隱隱蘊藏著淚水，悽楚而絕美。

她哭了，坐在龍榻上，再也沒顧及什麼帝王形象，悽然啜泣。

“你走！滾出去！”

她帶著哭聲的怒吼，讓秦川心裡十分心疼她。

但是也知道現在不能安慰她，越安慰她就越生氣。

“燕王，這邊。”

菀春立即小碎步走過來，引著秦川走出了寢殿，走出了未央宮。

出了宮殿，菀春忍不住說了一句：“燕王，陛下從未如此過，希望陛下說的話，燕王能夠慎重考慮，不要負了陛下的意。”

秦川不知道該說什麼，抬頭看了看天。

滿腹苦悶，仿徨悵然。

蒼天啊，誰能理解我的苦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