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家宴開始,舉家出席。
赫連駒自是座上客,大病未愈的程姨娘面色蒼白,卻也由蝶衣的攙扶之下出席家宴!
赫連駒和大家寒暄過後,眼角的餘光始終都在尋找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全家都在,惟獨缺人她?
她在忙什麼?是為了船宴之事麼?
“唉,夕兒怎還未來?”問話的是程姨娘。
太夫人和樂正夫人也環視大廳,的確不見樂正夕的身影!
“可能是去石英港忙船宴一事,還在路上趕呢!”
赫連駒皺眉,今天天氣異常寒冷,屋內雖是溫暖如春,屋外可真是冰天雪地。
一路迎著風雪,策馬揚鞭,這身體能吃得消麼?
一家之主未到,全家都只好靜靜以待!
“來了!來了!公子回來了!”管家一路小跑,氣喘吁吁地先進得大廳通報。
樂正夫人和太夫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心底裡不禁感嘆,一年之中想來最為辛苦的就是她了!
這兩年的年夜飯她都不曾趕上,今年總算不曾落下!
樂正夫人和太夫人交換了眼神之後,太夫人忍不住拍拍樂正夫人的手背,以示安慰!
大廳厚重的皮簾被婢女挑開,樂正夕側首而進。
一場愁夢酒醒時(十二)
樂正夫人和太夫人交換了眼神之後,太夫人忍不住拍拍樂正夫人的手背,以示安慰!
大廳厚重的皮簾被婢女挑開,樂正夕側首而進。
清貴俊美的臉上一如既往的憂鬱,一身的風雪,看上去顯得很是疲憊!
清洌的眼神掃過大家之後避開了赫連駒的注視!
她向眾人點頭頷含,示意抱歉!
赫連駒左側的位置忍是為她而留,她就座之後,聞得他獨有的氣息,心跳驟增!
昨日之後,一切均在微妙的改變。
如此近距離地坐在一起,他的用肘有意無意地碰觸著自己!
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昨日的那一場綺麗旖旎……
心口一熱,剛剛又在外面受了寒,便開始咳嗽。
“咳咳……咳……”
“夕……”
樂正夫人急忙起身,她看到赫連駒眼裡的心疼!
見著他急忙起身,樂正夫人快過他,來到樂正夕跟前,為她拍背!
樂正夕冷冷一笑,感嘆到:“母親啊,你真是小心異常,就怕華濃會瞅出端倪,害她多心!”
“先喝口熱水!”
赫連駒坐回原位,婢女忙倒了一杯熱水遞於樂正夫人!
樂正夕喝下熱水,皺眉揮手:“無妨,大家用膳罷!”
樂正夫人歸位,樂正夕卻覺得坐如針氈,身邊的那一位真情流露。
而身後程紫衣幽幽怨怨的眼神也緊緊地盯著她……
孽緣啊,一段段如罌粟花般妖嬈美麗卻帶著毒素的孽緣!
讓人望而卻步,卻又欲罷不能!
越是不能碰,卻越是有著動人心魄以吸引力!
是孽緣,從來都是明知無果,卻又是前赴後繼義無反顧地甘願沉淪!
她喝了一碗甜湯之後,便起身,對太夫人說道:“夕先告退,這就趕回石英港,那邊萬事俱已打點妥當,雲姑姑還在那邊等著我,你們用過晚膳之後再行出發!馬車轎子俱已備下,到時由管管自會安排!”
看盡落花能幾醉(一)
“夕先告退,這就趕回石英港,那邊萬事俱已打點妥當,雲姑姑還在那邊等著我,你們用過晚膳之後再行出發!馬車轎子俱已備下,到時候管家自會安排!”
說完之後朝赫連駒微微頷,不顧眾人,匆匆而來,又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