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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寒鴉聲

楊瑾壓根沒聽懂她這句隱晦的擠兌,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實誠地點頭道:「那是自然。」

李晟將木請柬反過來觀察了片刻,說道:「永州,正月——方才據咱們推斷,謝公子是往南去了,永州不也是這方向嗎?你們說,他有沒有可能是去那邊了?」

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

「再說說這個水波紋。」李晟數道,「現在就咱們知道的,吳將軍那裡有一個,霍家堡顯然也有一個。」

「山川劍有一個,」周翡補充道,想起寇丹反叛的時候在洗墨江邊說過的話,又說道,「魚太師叔有沒有?我娘……不對,按時間算,應該是外公那也有一個。羽衣班不清楚,我覺得霓裳夫人很可能知道海天一色的一些內情。」

「要是按著那一輩人算,霍連濤當時還狗屁不算呢,就算他現在手裡有水波紋,也該是老堡主留下來的。」李晟頓了頓,想起他目睹的那場大火,想起沖雲子和霍老堡主之間那種詭異的默契,又說道,「我總覺得齊門也應該有一個。」

周翡聽到這裡,倏地一皺眉:「等等,我發現這裡面有個問題。」

李晟嘆了口氣:「不錯。」

李妍終於被他們倆這不知所云的對話逼瘋了:「勞駕,大哥,親姐,你倆能用人話交流嗎?」

「就現在咱們知道的,最初拿著這個水波紋的人大多都死了,而且都沒有和繼任者說過其中內情。」吳楚楚小聲給她解釋道,「那長命鎖我從小就戴著,但我爹從來沒跟我說過它有什麼特異之處。山川劍死於非命,這不用說了,之後他的東西落到了鄭羅生手裡,鄭羅生到死都沒明白海天一色是怎麼回事。」

「齊門和羽衣班不太瞭解,但寇丹如果在繼任鳴風樓掌門時就知道海天一色,她不會現在才反。」周翡說道,「我娘也一樣,倘若她不是完全蒙在鼓裡,當時肯定不會派晨飛師兄他們去接你們。」

張晨飛太年輕了,他們那一隊人雖然常在江湖上行走,做的卻大多是跑腿的事,李瑾容不可能明知吳家人身上有要命的東西,還將弟子派去送死。

「說回到這個霍連濤身上,」李晟道,「霍連濤這個人,心機深沉,很會自吹自擂、狐假虎威,但海天一色不比其他,他不可能傻到明知自己有個懷璧其罪的東西,還拿出來滿天下展覽招禍。這水波紋很可能是霍家堡堡主平時用的一樣信物,被不明內情的霍連濤當成了取代霍老堡主的憑證。」

李妍聽了這前因後果,簡直一個頭變成八個大,滿城的鳥都飛過來圍著她腦袋轉了一圈。

她絞盡腦汁地思考了片刻,將腦中原本涇渭分明的面和水和成了一團難捨難分的漿糊,只好無力地問道:「所以呢?你們說這一大堆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永州這回要熱鬧了。」李晟道,「霍連濤自以為來的都是來給他捧臭腳的,到時候恐怕會來一大批不速之客。」

到如今都對海天一色垂涎三尺的活人死人山。

還有北斗……

李晟問道:「怎麼樣,我們去永州看看嗎?興南鏢局的人能把我們帶過去。」

周翡剛開始沒表態,她對看熱鬧和裹亂都沒什麼興趣,但就在這天傍晚,「頭一戶」的店小二給楊瑾送來了一個訊息。

自從周翡確認,那個凍上了銅錢的奇人和可能就是謝允後,行腳幫找人的事明朗了很多——畢竟,找一個「眉眼什麼樣、多高多胖瘦的年輕公子」堪稱大海撈針,那貨隔三差五沒準還會喬裝改扮。

但找一個摸哪哪涼的怪人可就容易多了。

店小二說道:「是個黃色蝠的兄弟說的。」

李妍沒懂,戳了戳楊瑾,楊瑾不耐煩地解釋道:「『黃色蝠』就是車馬行的。」

「正是正是,」店小二點頭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