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不是褻瀆,也無關拯救
如我們所料,第一季《文言文》一出,我們就被一群專家、教授被批為褻瀆祖宗的不肖子孫。我們反思良久,深感愧疚。這些老前輩在抄論文的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維護文言文這筆公共遺產的純粹性,讓還沒斷氣的文言文,在祠堂裡安靜地走向垂危。這是怎樣的孝子賢孫啊!
近100年前,陳獨秀、胡適、魯迅等人,輪流“褻瀆”了一回祖宗。白話文運動將文言文打入了冷宮,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不知孝子賢孫們是如何看待這段歷史的。白話文當道的年代裡,古文經典成為學生教材裡的某一單元。考試過後的日子裡,雄文古風隨試卷零落成泥碾作塵。我們的日子裡,再不見紙飛墨香,再不見辭賦滿江。即使是附庸風雅之人那裡,名篇無非裝飾,古句無非點綴——直到,出現這麼一系列令人驚駭的《文言文》。
這是第一次!年輕人用自己喜歡的方式,集體親近文言文!
第一季裡,有人用黑話解讀出師表。第二季裡,有人為蒼井空、唐駿文言立傳。無論何種形式,本質都是年輕人對於文言文的“把玩”。雖然他們借了時下的熱詞,嫁接了新的語境……所以,他們空前地受到歡迎。甚至有人喊,文言文遭遇春哥附體,就地復活。
這樣的一群年輕人,顯然不是生活不如意,用上學時枯燥的文言文來自虐。
這樣的一群年輕人,顯然也不是附庸風雅,或靠這個劃專業寫論文混前程。
他們是如此自發地、主動地親近文言文,憑藉的都是對古文的熟悉與熱愛。你可以說他們譁眾取寵,但譁眾取寵有很多方式,這最起碼算是頗具才情的一種。
但這樣的一群年輕人,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進入了別人的地盤,砸了別人的飯碗。專家們說,文言文不是誰都能翻譯的。律師說,“利用粗俗的文字和語言惡搞文言文並將其公佈於網路,就不僅僅屬於道德問題,而有可能成為一個法律問題。”所以,這幫年輕人,要麼道德有問題,要麼就是觸犯了法律。孔明為之臨表涕零,井空為之抱臂發抖。
文言文不是一小部分人的私產,也不是一小部分人供奉的文物。誰都無權軟禁它,把它變成殭屍。文言文是一種生長著的文體,出現之後,在不同的年代會遭遇不同的衍變。就像100年前,它不滿足普通人的表達需要而被冷落,100年後的年輕人,也會因為發現了文言文的魅力,而再對文言文進行新的改造、把玩。這都是一種語言的生長。這種生長的方向,只取決與普通人的表達需要,而不是專家們所謂的規劃。因為至今為止,還沒有任何一種語言,是專家造出來的。
所以,只要還有年輕人在寫,而且寫得好,那麼這本不正經的《文言文》就會繼續出。它將在來自“三俗”或者“反三俗”的口水中茁壯成長。我們所做的,既不是褻瀆,因為我們心懷崇敬;也無關拯救,因為只要不被專家教授軟禁,文言文自己會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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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中對
原著:'西晉'陳壽
譯文:
諸葛亮一米八幾的個頭,絕對是種田的料。他也確實種了一畝三分地,有事沒事還扯著嗓子唱《梁父吟》。他經常跟別人說:“管仲、樂毅那些人,也就一般般了!給我個支點,我也能撬動地球!”這樣不要臉的話,一般人只當他是腦子進水了。只有崔州平、徐庶把他當根蔥。
那時候,劉備的人馬駐紮在新野。徐庶來找劉備,劉備把他當成一塊寶。徐庶說:“我這點本事,太小兒科了,諸葛亮才是真正的人才!”劉備說:“真的假的?那你叫他來跟我混吧!”徐庶說:“這個人雖然有本事,但是特能裝。如果老大你不親自去請他,估計誰去都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