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的傲,卻是那,寒梅之凌霜傲雪,竹之虛心不折,松之後凋之傲!其中的風骨為多!也可以說,南溪居士身上的這種氣息。已經儼然不是單純的傲氣了。
而是一種離經叛道的,而是一種瀟灑隨意的肆意!
等著雙喜披上了衣服,南溪才轉過頭來,看著雙喜。皺著眉毛道:“你便要這樣出去?”
雙喜低頭瞅了瞅自己,心中一驚,幸好南溪先生提醒,不然自己這溼漉漉的模樣,被別人瞧見了,不僅是損失了名聲的問題,還讓那些登徒子,白佔了便宜。
“先生……可否……可否……借一個地方,待雙喜的衣服幹了,再讓我離開?”雙喜厚著臉皮道。
她看得出來。南溪居士還是一個比較正直的人,不會乘人之危,不然,剛剛也不會提醒自己,更不會扔過來一件衣服了。既是如此,她留在這等著衣服幹了,到也是安全的。
南溪沒有回話,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子。
青絲已經溼了,水珠正順著兩靨慢慢的往下滴落,寬大的袍子,遮住了她玲瓏的曲線。可是卻無損她的氣質。
雖然臉上帶著尷尬,卻還是和自己坦言,想留下來等衣服幹了,若是旁人家的女子,這時候怕是早就低頭不敢說話了吧?
他已經見過她許多次,每一次見她。都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從她聽出他那琴音裡面的深意的時候,他便對她,有些隱隱的欣賞。
雙喜沒有聽到南溪先生的回話,以為南溪先生是拒絕了自己,於是正要就這麼離開。
南溪卻動了。先走了雙喜幾步,然後留下兩個字:“跟上。”
雙喜臉上一喜,跟著南溪的身後走著。
因為衣服穿的匆忙,南溪先生只來得及披了外袍,並沒有穿裡衣,雙喜走在後面,忍不住的聯想到,這個男人只著了外袍,臉色通紅。
連忙搖搖頭,雙喜啊雙喜!你亂想什麼呢!
可是還是忍不住的打量了南溪一眼,他的頭髮隨意的披散在身後,因為還溼著,帶著一種隨意的狷狂。
“便是這裡,你在這裡梳洗吧。”南溪把雙喜領到了一個屋子的門前,便自己離去了。
雙喜走進了屋子,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微燙,然後把身上那件沾染了男子氣息的衣服,給脫了下來,然後開始整理自己。
好在是夏日,天氣熱,雙喜穿的衣服又輕薄,約莫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的時間,雙喜的衣服就乾的差不多了,雖然還有些潮,但是若不是離近了,仔細瞧,沒人能看出來雙喜落過水了。
雙喜又沒有塗脂抹粉的習慣,臉上沒有什麼妝容,更是不會出現花妝的情況。
雙喜收拾好了,便去尋南溪。
怎麼著,也要向南溪居士道個別吧?這借用了人家的屋子,不吭不響的就走了,當真也太無理的。
雖然她真的想一走了之,免去了那尷尬,但是最後,還是咬牙去尋了南溪。
這回雙喜尋南溪,並不困難,因為院子中那悠揚的琴聲,已經成為了最好的嚮導。
再見南溪先生的時候,他正坐在院子中的竹林旁的一個琴臺上,低首撫琴,身上穿了一件灰色錦袍,這最古拙的顏色,穿在南溪居士的身上,卻穿出了一種別樣的韻味。
鬢間的一縷髮絲,輕輕垂落,隨風飄揚,修長的雙手,在琴絃上撥弄著,雙眸仿若是湧著暗流的潭水,南溪先生算不上那種頂好看的男人,但其周身的韻味,卻讓人能沉醉在其中。
嚴格說起來,和雙喜應該算是一樣的人,說不上哪裡好,可是無形中,卻是吸引人的。
比如此刻南溪低首弄琴的樣子,怕是哪個二八芳華的女子過來,都會止不住的芳心跳動吧?
饒是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