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中的雙喜,還算有著一絲的理智,知道自己不能順著這個巷子跑,因為她的速度,肯定是跑不過這三個人的,她要找到一個可以拐彎的地方藏起來,然後甩掉這三個人。
說來也巧了,正好有一家酒肆,正虛掩著門,雙喜顧不得多想,就衝進了酒肆。
一般人家都是有後門的,她從後門出去,還是有可能逃過去的。
酒肆的前院沒有人,雙喜就奔著後院衝去,就在這時候,三個黑衣人也到了這裡,只聽打頭的大聲喊道:“搜!若是還有別人,那便一個不放過!”
雙喜心中一驚,自己這是連累了別人了?
就在此刻,她一眼瞧見了後院中坐著了一人,他的身前放著一把古拙的琴。
雖然雙喜沒有看清楚這個人的相貌,但是見了那把琴,雙喜便知道了這人南溪先生了。
“南溪先生?”雙喜詫異了,顧不得多想,飛跑過去,伸手扯起南溪先生,就往後院的門跑去。
南溪先生一愣,沒有忘記伸手拿自己的琴,然後和雙喜奔跑了起來。
那幾個黑衣人懷疑雙喜藏在這裡,把酒肆搜查了一番,沒有發現人,之後才順著後院的門追了過去。
南溪先生被雙喜拉著跑著,忽然朗聲大笑了起來,他是多久沒有這麼暢快過了?多久沒有肆意的奔跑過了?這奔跑的感覺,竟然讓他暫且的忘記了自己心頭的愁緒。
到了這後面巷子的盡頭,雙喜瞧見了另一個堵在這裡的黑衣人,她臉色一白,知道自己怕是在劫難逃了,於是對著黑衣人冷聲說道:“你們這樣,不怕你們公子遷怒與你們嗎?”
雙喜當然知道,這人一定不是柳意派來的,定是柳意的家人派來的!可是自己和柳意之間的事情……誰會透露出去?多半是晴心!
雙喜想搬出來柳意的名號,來嚇走這幾個人。
這時候身後的三個黑衣人也追來了,只聽其中一人冷哼一聲說道:“放心,我們會處理的乾乾淨淨的,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們做的。”
說著就提劍圍攏了過來!
前有狼後有虎,兩邊更是沒有路!雙喜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這樣逼近自己。她知道,這幾個人怕是得了死命令,自己便是怎麼解釋,也是沒有用的,索性就不解釋了。
她握緊了的南溪的手,想找尋一點力量,南溪因為常年練琴,手指有些粗糲,但是手型極其好看,和他那狷狂的性子有著很大的不同。
雙喜側身護在了南溪的身旁說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若是要殺我,我縱使心中不服,但也無話可說,可是請你們放了先生!”
雙喜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一種毅然決然的神色,堅韌的讓人佩服。
南溪此刻也不驚慌,一手抱琴,一手被雙喜牽著,額前的那縷髮絲,隨風飄揚,愈發顯得整個人的狂浪和不羈。
幾個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當然不會放過南溪這個隱患,要知道,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靠的!他們今日所做的事情,一定不能給公子知道了,哪怕老爺現在還能護住他們,但是早晚有一天,公子會成為柳家的家主,到時候……便是他們倒黴的日子了。
想到這裡,四個黑衣人不約而同的衝了過來。
南溪忽然朗聲的笑了起來。
雙喜聽著這笑聲,心中竟然湧起一種豪情……豪情中又帶著一種濃濃的悲傷,死……並不可怕,她怕的是死了之後,留下那些愛自己的男人們,他們要如何熬過去?
而她也再也見不到他們……
南溪胳膊環住了琴,然後用一隻手開始飛快的在琴絃上波動,響起了一段雜亂的聲音,周圍的幾個黑衣人聽到了這聲音,身子都是微微一僵。
這聲音竟然能擾亂人的心神!這分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