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楓回頭看了看,而後降落在前方的一座山峰上,背對追來的眾內門弟子靜靜而立,山風吹起他的衣角與濃密的黑髮輕輕飛揚,四方逐漸瀰漫著一股肅殺之氣。
“跑啊,你不是血氣旺盛能御空而行嗎,繼續跑,怎麼不跑了?”寸頭的內門弟子首先降落在楚楓所在的山峰上,雙手揹負,目光冷漠。
其餘的八個內門弟子與太虛聖子的心腹也相繼降落在山峰上,呈圓形圍成一個大圈,剛好將楚楓圍困在中央,堵住了任何一個可以突破的方位。
太虛聖子的心腹淡淡地看了楚楓一眼,拂了拂衣衫,很隨意地說道:“沐楓,今日你已經無路可走,應該知道自己是什麼下場。你也別怪我們,種下因必然要承受果,以你這種丹田破碎連神海都不能修煉的廢體,能拜入太虛峰是因為易塵師叔可憐你。然而你卻沒有自知之明,以為太虛峰的地位升高了,你便可以為所欲為,不將眾人放在眼裡了,甚是敢在資材院頂撞聖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哎!”眾內門弟子中有人故作嘆息,道:“在這聖地內,聖子是怎樣身份?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聖子要哪個弟子死,誰敢不死?”
“沐楓,看在你輩分高於我們的面上,你自己動手自裁吧,我們也算是略盡同門情誼了,不想讓你死得太難看。”
“你們眼中的孟珂真有如此霸道嗎?”楚楓看向九個內門弟子與太虛聖子的心腹,平靜的眸光中閃過一抹寒芒,道:“資材院一事,明理人都應該清楚,我是自衛反擊。孟珂不分黑白曲直,一來就擺出聖子的架子,想要給我下馬威,還要我自廢一臂,真是可笑。”
“沐楓!你敢在背後妄論聖子的是非!”太虛聖子的心腹眼睛微眯,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大袖一拂,道:“聖子要你自斷一臂,你當毫無猶豫立刻斷臂,可是你竟然敢違逆聖子的命令!就算聖子要你死,你也當心甘情願引頸自戮!”
楚楓聞言眼眉一跳,不禁冷笑了起來:“就憑他一句話,我就要自斷一臂,甚至自戮,真是好霸道的言論,憑什麼?”
“憑什麼?”未等太虛聖子的心腹開口,寸頭的內門弟子便一臉冷漠,道:“就憑他是太虛聖地的聖子,聖子要你死不需要任何理由,你就必須得死,能被聖子賜死,這是你的榮幸,你應該感恩戴德!”
“呵呵,不愧是太虛聖子,而你們也不愧是他的走狗,德行都一樣!”楚楓笑了,心中的怒火緩緩湧上頭頂,抬手指向將自己圍住的十個內門弟子,道:“修煉界中當代天驕如過江之鯽,太虛聖子算什麼東西,真當自己無敵了?還有你們這群走狗,以為有太虛聖子撐腰,便擺出一副天下無敵的囂狂姿態,卻不知道這只是找死而已!”
十個內門弟子的臉“唰”的陰沉了下來,尤其是太虛聖子的那個心腹,冷漠的眼神中爆射出兩道懾人的厲芒,陰聲道:“你竟然敢辱罵我們,還辱罵聖子!本來看在同門的情分上讓你自裁,但是你卻不知道珍惜這個機會,今日我們便親自出手,讓你知道這世間還有比死更加痛苦的事情。”
“是嗎?我倒想見識見識你們所謂的比死更加痛苦的事情。”楚楓話音一落,整個人的氣質瞬間大變,他的眼眸如冰刀霜劍般凌厲冰冷,整個人散發出霸道無匹的氣勢,掃視眾內門弟子,左手揹負,伸出右手勾了勾手指,漠然道:“就你們這群廢物,一起上吧。”
一句廢物,剎那間引爆了十個內門弟子心中的殺意,他們的眼眸中的怒火瞬間熾盛,濃烈的殺意激盪而出,籠罩這座山峰,四方的氣溫驟降。
“區區一個丹田破碎的廢體,竟然口出狂言,你是狂妄過頭了,看我單手鎮殺你!”一名內門弟子怒不可遏,騰空而起,如蒼鷹般撲殺過來,他的手上神光爆射,手心中縷縷神紋交織,翻手鎮壓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