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麼時候能讓我把話說完?我承認三年前我是對你有想法,但這麼多年你就從來沒有當過我是朋友嗎?拋開那句我不該說的話不夠我請你吃頓飯嗎?我知道因為陽哥你很不想見到我,可是我和陽哥除了他當我是弟弟什麼都沒有,當年我認識他的時候他為你半夜三更坐在橋欄上喝酒,我以為他要輕生把他拉了回來,他對我好只是因為他同情我,你有必要非要因為這個跟我劃清距離嗎?”
代齊航不由動了動唇卻一時沒有出聲,嶽欽生氣的樣子他有些不適應,這些年他一直以為嶽欽就像一隻被拋棄過的貓,任何時候都一副乖巧的模樣像是深怕得罪了誰,他絕對沒想過有一天會被嶽欽這麼劈頭蓋臉的說一通。
好半天代齊航才找回了神,回道:“嶽欽,當初我接近你一半原因是因為岳陽,另一半的原因是因為我覺得你和岳陽很像。”
“我知道,陽哥也說我就像他小時候一樣,是個傻逼。”
代齊航不禁一聲嗤笑,“他也是個傻逼!”
“那現在呢?小航哥,你和陽哥真的要這麼下去嗎?”
“是我要這麼下去嗎?”
“那時候,在學校到處貼傳單說陽哥是同性戀的人,是,你嗎?”
“現在我說不是我有意義嗎?岳陽他能信嗎?他信了,之後的事可以當沒發生嗎?嶽欽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我和岳陽已經談不上誰對不起誰,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了。”
“其實,陽哥他只是太偏執而已,只要你解釋他會聽的。”
“可我不想聽他解釋,所以——”
代齊航突然一個翻身從床上跳下來把嶽欽掀到在沙發上,嶽欽一聲驚呼地倒下,被沙發上的盒子嗑得一陣低吟。代齊航冷笑道:“所以,你願意幫我嗎?”
嶽欽只覺得瞬間意識離體,拼命地眨眼好半天才讓自己回神,好不容易平復下狂亂的心跳問:“幫,幫什麼?”
“幫我辦出院手續!”代齊航鬆開手站起來,嶽欽慌亂地整了整衣服,回了一聲好,匆匆地跑出病房。
嶽欽出去後,代齊航的目光掃到床頭那束紅得發黑的玫瑰,百無聊賴地從花瓶裡拿出來看了一會兒,然後甩進了垃圾桶。嶽欽回來時第一眼就看到那束價格不菲的玫瑰,然後笑著對代齊航說:“小航哥,辦好了,賬陽哥已經結過了,這是退款!”
“就知道對付話嘮你有辦法!”代齊航沒有接嶽欽遞過來的信封,他換好衣服直接給嶽欽撂了一句,“恭喜升職。”就衝出了病房。
嶽欽愣在原地,什麼都來不及出口就已經代齊航的衣角都看不見了,他移到垃圾桶旁邊把那束黑玫瑰撿起來看得出神。
代齊航一溜煙地跑出醫院,大有重獲新生的喜悅,他沒有急著回去,而是沿著醫院外的馬路漫無目的地往前晃盪,然而沒晃出幾步淅淅瀝瀝的春雨灑下來,他連忙衝進街邊的商鋪屋簷下避雨。
他心裡想著早知道要下雨不晃了,這條路連人影都沒幾個別說車了。他考慮著要怎麼回去手機就如同是要給他送傘一般及時響起來,然而看到是岳陽的號碼卻猶如被狂風驟雨澆了個透溼。
“誰準你出院的?”
“當然是醫生,難道要你準?”
“不要亂跑了,醫生說你需要休息。”
“不勞你費心,我自己也是醫生!”
“我沒說你不是,只是下著雨你打算去哪兒?”
“你管我!你不在哪兒我就去哪兒!”
岳陽那頭沉默了片刻突然傳來一聲哂笑,“哪裡?天堂嗎?可惜這輩子你只能跟我一起下地獄。”
“那也行,只要你不介意我多帶一個人作伴!”
“你想幹什麼!”
“你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