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頭髮,水珠甩了岳陽一臉。
“你會不會打傘!”
“我喜歡看你溼身的樣子!”
最近的溫度急轉直上,代齊航只要風度地脫掉了外套,加了一層薄棉的襯衣被雨淋得緊緊貼在身上,尤其是那層單薄的褲子緊繃著大腿連某個位置都勾勒出清楚的輪廓,他低眉瞟了瞟自己的形象,甩給岳陽一個白眼,“那你幹看著!”
岳陽的喉結不受控制地上下滾了幾下,只見代齊航找了一條毛巾出來擦頭髮,還是一副怎麼坐怎麼不舒服的樣子,於是乾脆地把上衣給脫了。他連忙啟動車子,目光不時瞟向副駕的位置,“你在故意勾引我嗎?”
“我還不想死於車禍,脫了褲子擼那才叫勾引。”
代齊航臉上帶著笑意,將毛巾蓋在臉上舒服地放平椅子躺下去,忽然感覺轉了兩個急彎車停了下來。他臉上的毛巾被一把摘下,再看車外已經是不知哪裡的車庫,周圍黑黢黢的連個鬼都看不清楚。
“岳陽,你他媽是公狗,一天到晚只會發情嗎?”
代齊航瞬間覺得什麼好好相處都是屁話,他一天絕對至少有上十次想弄死岳陽,但是岳陽毫不介意當一隻發情的公狗,甚至連他放平的坐椅是給岳陽提供的便利。
“你把自己弄成這樣躺在這裡,還怪我發情?”岳陽躬著腰坐在代齊航的腿間,雙眼直勾勾地落在代齊航還沾著水氣的唇上。
代齊航握住岳陽亂動的手,冷著眼說:“別忘了剛剛你答應的事,所有不是出自我意願的性行為都叫強|奸。”
“哦,那你現在有意願嗎?”岳陽故意蹭了一下,代齊航感覺身體裡的血都跟著他一顫,越是想忽略越是能感覺到某個地方的接觸,他額間青筋驀然突起,一把拉住岳陽的衣領。
“你叫我一聲小航哥哥。”
“小航哥哥。”
這聲相隔十多年的哥哥尾音被淹沒在對方嘴裡,代齊航拼命回憶著曾經那份在他心底茁壯成長的種子,渾身都在岳陽的唇齒下顫慄。
從一聲小航哥哥開始直到凌晨深夜,兩人的身體都幾乎沒有分開過,連吃飯岳陽也能坐在代齊航身上挑逗一番,讓代齊航有種他們正處於熱戀的錯覺,這種錯覺的代價就是第二天他起不了床,連岳陽替他給醫院請假的理由都是閃到腰了。
代齊航懶洋洋地趴在床上,岳陽側身躺在一旁有一下沒一下地替他揉著腰說:“你們醫院旁邊有一棟樓不錯,我打算買兩層下來,等會兒陪我去看看。”
“幹什麼?”代齊航的眉毛被他擰成了額頭上的兩條蟲。
“把公司搬過來,離你近點。”岳陽回答得漫不經心。
“你瘋了!”代齊航揮開岳陽的手坐起來,雖然他不清楚岳陽到底成了多大的老闆,但絕對不是那種搬個辦公桌就能換地方的。
“全搬過來不太現實,但是可以開分公司,要不你現在跟我回去?”
岳陽掩不住笑意地一下蹭起來又把代齊航撲回床上,跟只撒嬌的狗似的趴在代齊航胸口,兩隻眼睛都閃著光。
“你知道我當初拼命賺錢是為什麼嗎?”
“證明退學青年的堅韌不拔?”
如果福布斯列個最不會聊天排行,代齊航一定已經拿了十連冠了,他就是有本事戳著別人最不願提的事下刀,岳陽在聽了他這一句之後立即從撒嬌變成了狂犬病發。
“我就算不退學也不可能去當醫生,可是——”岳陽一手掐著代齊航的下巴,前一刻還柔情如水的目光中瞬間夾了兩把利刃,“代齊航!你可以拒絕我,厭惡我,但是沒資格那麼賤踏我的感情!”
“可笑!”代齊航啪的一聲甩開岳陽的手將岳陽反壓在身下,“老子他媽的被你強上了就應該躲在被窩裡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