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誰比誰狠?”
“小航。”岳陽不由感覺心臟狠狠一縮。
“岳陽,要麼你掐死我?要麼就滾!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要帶你的好妹妹去哪裡都可以,就是別出現在我面前。”
“我——”
岳陽頭一回在代齊航面前說不出話來,代齊航消失不見的三年陡然如狂風一般刮進了他的意識,最初的那段時間幾乎每天他都需要靠安定才能冷靜下來,甚至他以為自己會就那樣瘋掉。
好在他總算找到他了。
“小航。”岳陽猛地抱住代齊航,溫柔深情地將頭埋進代齊航的脖頸間,“我不會讓元元出現在你面前的,這樣你滿意了嗎?”
“不滿意。”
面對毫無預兆又溫柔下來的岳陽,代齊航滿腦子的火燒得更旺,岳陽總是在他只剩下的恨的時候冷不防地在他心間扎進來一股柔情,然後將他熾烈的恨稀釋成不倫不類的糾纏。
“岳陽,你他媽鬆開!”
“我鬆開,你讓我送你去醫院嗎?”
“你真是厚顏無恥得能拿諾貝爾獎了。”
“我愛你也能拿諾貝爾獎了。”
代齊航心裡慌亂地一顫,三年前他們之間決口不提的那個字忽然之間就掛在了岳陽嘴邊,每一次總說得能讓他心悸。
“岳陽,不要再說愛了,我不信,即使真的有,也是跟恨加在一起的。”
代齊航說完推開岳陽上車,而岳陽愣在他身後狠狠地低下頭,半晌才轉到另一邊去開車。
之後幾天代齊航都睡在醫院沒有回去,岳陽也默契地沒來找他,只是他每天晚上都準時有一份晚餐在他的桌子上,而在他睡覺的休息室的小窗外也準時九點停著一輛車。第一次他發現窗外的車時立即怒火中燒地給岳陽打電話。
“岳陽,你犯什麼毛病!”
“離你遠了我睡不著,你是想我現在上去找你,還是就在車裡?”
代齊航把手機當成了岳陽差點把掛機鍵按穿了,他甩開手機嘭的一聲把關上窗戶,然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晚過去絲毫沒有睡著,而岳陽雷打不動地每晚把車停在那裡。
如此持續了三天,代齊航終於開始習慣休息室的小床,忘了每晚有個在窗戶外面蹲點的岳陽。傍晚下班後,他破天荒的加入了同事每月例行的飯局,吃得正好高興的時候,岳陽就打電話來掃他的興。
“小航,我現在送元元去機場了,你晚上回家好嗎?”
“不好。”
代齊航直接把手機關機扔進口袋裡,這幾天來難得心情暢快了一次,他們吃完在外面打牌打到了十點多,最後該回家的回家,回醫院的回醫院,代齊航卻在醫院的門口猶豫起來。他想來想去還是開啟手機,準備問問醫院有沒有人在等他,結果剛開機就收到他們科主任打來的電話。
“小代,在哪兒?機場發生爆炸,一院那邊人手不夠從我們這兒調了幾個過去,現在科室沒人,你來守一下!”
“你說機場爆炸?”
“你還不知道?候機室有人的行李裡攜帶了危險品沒有包裝好,結果引爆了——”
“境內?”代齊航打斷了主任的話。
“境內,傷亡較為嚴重,你——”
代齊航毫不猶豫地掐斷了電話,轉手立即拔了岳陽的號碼,無論試幾次回應他的都是無法接通的提示,他又馬上轉撥到主任的號碼。
“主任,我去機場,你能不能幫我問問傷亡人員的名單裡有沒有叫代元元,或者岳陽的?”
“是你認識的人?”
“是。”
“好,我問了回頭聯絡你,他們在北門準備出發。”
“我馬上過去。”
代齊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