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拿去賣給舊書店!”岳陽說著興奮起來,“還有,我把這一屆成績最好的幾人的教科書和筆記都留下來了,要是誰考了狀元一定好賣。”
代齊航臥槽了一聲,“你這麼會做生意,高什麼考,直接做生意賺錢去,到時一堆的博士碩士叫你老闆。”
“要是不高考怎麼跟你一個學校。”
“跟我一個學校?你想幹嘛?學婦幼保健嗎?”
“你學什麼,我也學什麼!”
“你傻了吧!小時候叫你切個蝌蚪都手抖!別去丟人了。”
“我高興!”
代齊航被岳陽那一副撿了錢似的表情看得以為自己就是那從天而降的鈔票,岳陽卻思過一般面向樓梯轉角的牆壁,最後一抹殘陽的紅光落在身上,他如同宣誓一般地說:“代齊航,要是我考上了,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那天代齊航一直到上床睡覺都沒反應過來岳陽的意思,他甚至還回了岳陽一句除了我誰還要你,直到後來岳陽拿到入學通知書將他壓在牆上不著要領地吻住時他才反應過來,岳陽所說的在一起是什麼意思。
他從認識岳陽的第一天起就在思考他與岳陽的關係,可他們的關係在他心裡的記事本變了無數次,卻從沒有過這一種。那一刻他突然害怕了,就彷彿他一手建立的世界頃刻崩塌,腦子裡一片空白。所以,那天他推開了岳陽,揍了岳陽一拳,還說了很難聽的話。
他說:“岳陽,你他媽怎麼跟你媽一樣,是個男人就想上?可惜你多了樣東西!”
代齊航從惡夢中驚醒過來,發現自己睡在床上,他記得昨晚是躺在沙發上直接睡著的。而他走出臥室發現沙發套已經換了新的,客廳也被清理乾淨,一點也看不出昨晚的痕跡,他四下看了眼都空無一人頓時感覺百無聊賴,就如同我軍厲兵秣馬準備大殺四方敵軍卻不戰而降。他在客廳坐下來看了眼時間才上午十點,他無所事事地開啟了一年沒開過幾次的電視,沒頭沒尾的電視節目唯一的作用只是讓屋裡顯得不那麼安靜,他不停地換臺,情緒也跟電視的頻道一下無法平定下來,不知道要幹什麼的感受彷彿內心被焚燒一空的虛無。
這時大門突然響起鑰匙開門的聲音,那輕飄飄的一聲就像風箏的線一樣將他拉回了地面,他立即跳起把門堵住卡上防盜鏈。
“你做什麼?”
“你來做什麼?”
兩人的對話達不成一致,代齊航盯著門外的岳陽,岳陽兀地拎起一個塑膠袋在代齊航眼前晃了晃。
“換藥。”
“樓下有診所。”
“診所的老頭長得太醜,對著他我眼睛疼。”
“你的寶貝弟弟長得好看,你去找他換吧!”
“我就找你,是你給我開門,還是我把門砸了?”
岳陽開玩笑般的語氣,代齊航卻看到了他身後晃了兩晃的黑衣人影,心想岳陽不至於還帶著爆破隊來他家吧?於是他果斷地把門砰地一聲關上。
然而,他還沒有走回客廳,身後的門便應著一聲轟響被爆力開啟,岳陽大喇喇地提著他放在酒店裡的行李箱進來。
“我順便幫你把箱子帶回來了,我還是喜歡在家裡。”
代齊航渾身的寒毛都抖了兩抖,身周的空氣都變成了冰天雪地,他瞥著岳陽說:“我可以告你非法入室,知道嗎?”
“然後呢?我沒偷沒搶,頂多被挽留七天,你不怕我出來之後報復?”
岳陽毫不在意地拎著箱子進屋,而他背後已經把新門抬出著手開始換,代齊航想這根本就是有預謀來給他家換門的。
“我家的門惹著你了?”代齊航終於收起敵意,乾脆地坐下來和岳陽嘮家常。
“沒,昨天被我撞鬆了,換了比較安全。”岳陽也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