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會吐出來!
皇后終於沒了耐性,皺了皺好看的眉,咳嗽了一聲,眾妃一聽,忙閉了嘴退到一邊,不敢再吭聲。
麗貴人的臉已經是死白一片,我心中稍有不忍,隨即閃過,只低了頭靜等皇后開言。
皇后起身走到我的身邊,喚了她身邊貼身使喚的宮女叫慧哥兒的,扶起了我,口裡輕笑道,“此事並不是妹妹的錯,妹妹不必太過自責了!”
又轉了頭對著麗貴人,“你進宮幾年了,卻還不如新來的明白規矩,這幾年,你是白活了嗎?”
麗貴人滿臉的絕望,渾身哆嗦著,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斂步上前求道,“此事由嬪妾而起,求娘娘饒了麗貴人,只罰嬪妾就好。”
皇后一搖頭,道,“傻妹妹,她不懂事犯了錯,怎麼要你來受罰呢?你也太善了些了!”
我心裡咯噔一跳,臉兒騰的紅了,偷眼向皇后瞄了一眼,她卻笑吟吟的,像似沒有一點別的意思!
“罷了,這件事本宮自有主張,你們都回吧,麗貴人,你也回吧,在屋子裡等著,”皇后捧起了杯子,輕嘬一口。
出了寧瑞宮,眾嬪妃彼此打了招呼,就散了,臨走時,再無一人搭理麗貴人,甚至,遠遠的,卻仍可以聽到她們幸災樂禍的笑聲!
麗貴人神情狼狽,容顏頹唐,眼中含著淚,垂了頭站在那裡,如風中蘆葦,搖搖欲墜。
我走到麗貴人的面前,道,“我知道你必定是怪我的,我也是沒有辦法,”指了指遠去的那些人,“你沒看到剛才她們是怎樣的嗎?即使我不來回稟皇后,那些話,仍然能進得了皇后的耳裡,”說到這裡,我輕聲一嘆,“要怪也只怪姐姐你太小心了,有些只可咱們姐妹關起門來說的話,你又怎麼能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逼得妹妹只得做個小人!”
麗貴人原本恨我入骨,聽我如此一說,倒楞了,怔了半晌,方抖著唇,卻說了句,“你如今已經是容華了,卻怎麼叫起我姐姐來呢?”
我再想不到她說了這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張了口,半天,我搖了搖頭,丟下她轉頭而去!
剛回到淺梨殿,剪冰就迎上來,眼兒紅紅的像是哭過的樣子,“主子,秀姐姐和小安回來了。”
“是嗎?回來了,在哪?”我顧不得換身衣服,拉了小青的手要去看。
裁雪忙上來攔了,“小安和秀姑娘他們正在上藥呢,主子去了只有擔心的,還是趁了這會子,先換了衣裳,洗一洗的好。”
“上藥?怎麼,他們傷得很重嗎?”雖然心裡早有準備,可猛的聽了,心裡還是咕咚一沉,拉著小青的手微微的顫抖起來。
裁雪見我這樣,眼圈兒也不由的紅了,“傷的雖然不是很重,可一時半會的,也起不了床了!”
剪冰跟蔣秀感情最好,眼淚忍不住的又落了下來,“他們下手可真狠,秀姐姐的十個手指頭都……”
我心裡痛如貓爪揪,只得耐了性子,換了衣裳,又草草的洗了把臉,這邊裁雪已經進來報說,藥已經換好了。
我急急的進了蔣秀的屋子,屋裡倒也明亮,幾件簡單的傢俱清雅乾淨,靠裡的木床上,蔣秀奄奄的躺著,臉色蒼白,見我進來,忙掙扎著要起身,口裡叫著,“主子……”
我快步上前,按住她不讓起身,卻不知道碰到了她哪裡,她哎喲一聲痛呼,眉頭痛苦的皺著,我一慌,忙縮回手。
“秀兒,你怎麼樣?”我忍不住淚盈於眶。
她強笑道,“主子別擔心,奴婢沒事的,倒是奴婢該恭喜主子晉位之喜了。”
“那不算什麼,”我搖頭,“秀兒,我只擔心你們,她……她到底憑的什麼?”
她道,“主子如此聰明,怎麼問起這樣的話來,憑什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