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英宏終有一天會拿他開刀,只是礙於太后的面子,不好輕易下手,但我萬沒想到,他竟然會在我這件事上大做文章,如此一來,不單是瑾貴妃恨我入骨,就連太后,只怕也要對我有了成見。我一時又悔又恨,懊惱自己怎麼就將事情弄到這個地步,英宏見我面色晦暗,只道我是害喜的緣故,連傳太醫過來看視,因著宮妃的身孕多有不測,英宏多少也知道些其中的奧妙,對太醫院下了嚴旨,若是我的身孕有了不測,他要讓他們全都陪著去。太醫們全都戰戰兢兢,我想著這樣一來,於我和孩兒到底平安些,也就不勸他,每日裡只是按照太醫的方子調理,自從剪冰去了後,我依舊不放心,暗裡設了些小玄機去試,結果那些看似危險的東西,不但沒有引起什麼動靜,反而被他們暗裡消除千淨,惟恐被外人看了去。如此,我心裡大是安慰放心,對於剪冰的離去,他們先是驚訝,後是憤慨,只是,真正知道內裡原由的,只有蔣秀和小青.我每日去給太后皇后請安後,就只在淺梨殿裡養胎,英宏對這個孩子是前所未有過的緊張,每日都要過來看視,雖然我不能侍寢,但他卻依舊常常留住在淺梨殿裡,我每天吃的喝的他也全都要親自看視了方才放心。我如此寵冠後宮,自然引起怨憤甚多,再和眾妃相見時,她們雖然不敢說什麼,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少,我亦深知怪不得她們,只是每當此時,我總會想起蔣秀的勸告,是的,我要為自己以及孩子打算,縱然我無意爭權,可若是他對我肚子裡的孩子關注嚴緊了,那些暗裡窺視的人,想要下手自然也就不會太過容易。這些,我只能當作沒有看見!只是每次去給太后請安時,我都免不了心內忐忑不安,瑾貴妃目從兄長被貶後,雖不敢在皇上面前說什麼,卻跑到太后面前大哭了一場,她和她的兄長,全都是太后嫡親的侄女侄兒,如今不是被訓,就是被貶,太后心裡焉有不急,而這一切,卻全都是因了我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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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瞼上卻不見絲毫的端倪,見了我只像往常般關切問詢,我加了倍恭謹應答,她看著我漸見隆起的肚子,如尋常快要做祖母的婦人般,眉眼裡滿是意祥笑意,事正務她似絲毫沒有影響,我暗裡仔細觀察思襯許久,到底看不出她對我有什麼不同果 1 端午過去,天氣就很是熱了起來,宮裡人全都換上了紗衣裳,我因了身孕的緣故,更是怯熱,卻為著防那早晚的涼氣傷胎,不敢穿得太單薄,更不敢用冰,如此,夏日只覺得分外難熬,雖過了害喜的時候,胃口卻依舊不開,只為著腹中孩兒為計,每頓硬撐著吃幾口,人亦消瘦了好多,英宏很是心疼不捨,除了衝著太醫發火外,只有盯著御膳房想法兒做我愛的吃食,一時間,太醫院和御膳房全都頭疼不已。紫芫和瑛兒每天都過來陪我,和她們閒話時,我忽然想起被禁足那日,陳清蓮隱在外面偷看的事,我左思右想,亦是不明所以,忍不住就跟她們說了,瑛兒有點緊張,疑道,“她想做什麼? 〃 紫芫也鱉了眉道,“難不成是維著姐姐被貶,她幸災樂禍,過來瞧姐姐的熱鬧兒嗎? 〃 我想起那晚她說的,我緩緩搖頭,肯定道,從那夭後,她的命是我的了,她說這句話時,滿臉絕望而又堅決,“不會。’ ; 紫芫見我如此篤定,不解的看著我,那晚的事自然不方便說給她們知道,我只得一笑,道,“日常看她,倒不是那樣的人! 〃 紫芫一撇嘴,“得了,姐姐就是這樣,維著誰都是好人,你忘了那次在我的清音軒裡,她對你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