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沒理她的胡言亂語,不斷踢著腳刺,此處濃霧越來越多,不知道怎麼的他覺著嗓子裡像火燒一般,他催著戰馬向前疾馳。
一夜過去,直到天光放亮的時候,慧娘才終於從昏迷中甦醒過來,她腦子昏沉沉的,有點不明白自己在哪,她只記得昨夜自己一直被人抱在懷裡,睜開眼時能看到的也是漆黑的夜色。
風從耳邊吹過,有人用手一直扶她的額頭,讓她覺著安全溫暖。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她的身體明顯比之前好多了,她抬起胳膊看了看,就見此時傷口的地方已經被包紮了上。
此時身體已經清了很多,胳膊雖然還有點麻麻的,可是終歸是好了起來,她小心的開啟包紮的地方,往裡看了看,就見之前黑紫的傷口早已經消腫了。
只是很奇怪,怎麼她醒過來的時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她一邊想一邊掀開被子走了出去,結果剛到門口,她就楞了住,很顯然昨夜晉王一夜疾馳,帶著她返回了之前的駐地。
只是變化太大了。
那簡直就跟群魔亂舞一般,亂糟糟的都能把人的腦子吵亂了。
有很多跟巫師一樣的人,在火焰老高的火堆旁賣力的跳著大神,一邊跳一邊嘴裡還唸唸有詞,只是那都是些咒語似的東西,嘰裡咕嚕的她也聽不懂。
一邊的地上,更是有好多人密密麻麻的跪在那,不斷的叩首。
藩王三拜九叩的,臉上塗抹上紅紅的顏料,不斷的跟著一起一起叨唸。
還有士兵拉來了活羊活牛,在那磨刀霍霍一副準備宰羊宰牛的架勢。
林慧娘皺著眉頭的想,這是要搞祭祀活動嗎?
她正愣神呢,一個捧著水盤的內侍一眼望見了她,那內侍是去取水的,此時見慧娘醒過來了,趕緊的過來驚訝的說:“你醒了!!”
隨機話音一沉,聲音沉甸甸的道:“只是大事不好了,王爺昨夜帶你回來後,不知道怎麼的就犯裡迷病,這裡的大夫也看不好,藩王急急找了本地的巫師過來,說王爺讓林子裡的妖怪迷住了,那邊正做法呢……”
林慧娘就哎了一聲,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太誇張了,就那個壯的跟牛似的晉王會生病?
還是帶她回來的路上染上的?
她怎麼聽著那麼詭異不可思議呢?!
她對昨晚的事兒倒是還有點印象,她記得自己中了刺客刀上的毒,中間她還做了個特別奇怪的夢,夢到自己躺在個奇怪的地方,有個跟晉王長的很像的男子在摸自己的臉。
她正在回憶呢,那內侍大概是太著急了,忙著說道:“現在你這條命可是值貴了,保不齊咱們都得搭在你這條命裡……你不知道急匆匆趕過來的將軍們多後悔,都嚷嚷著,早知如此當時就算是冒著殺頭的罪也要攔住王爺……”
林慧娘聽的糊里糊塗的,趕緊的跟著那個內侍往王爺的住所趕去。
果然進到房內,就看見待客的地方早擠滿了人,各將領都是後悔不已,明明剛打了勝仗,可這些將軍卻都是如喪考妣一般,早有人八百里加急的把信兒帶往了京城。
一想到永康帝的反應,那些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林慧娘原本還有點不相信呢,那個晉王,當年看他每天在王府裡懶洋洋的,可這一路不管是暈船還是水土不服,人可是一點事兒都沒有的,就他那個體格,沒道理只半夜過了個瘴氣林就病倒了吧?
直到看到床上躺著的晉王,慧娘才發現晉王不僅是病了,還病的很嚴重,怪不得藩王都神經病一樣的跳大神了呢。
要是晉王站在他任內出了問題,這個藩王也就不用當了。
王爺身邊不乏伺候的人,此時臥室呢人很多,光圍在王爺床側的就有五六個伺候的人,只是王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