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照和身份證,還有一些瑣碎的信件什麼的,今天這一日勢在必行,他就是要她早一日成為他的人,所以就不顧一切,所以就瘋了。
效當兩個蓋著美利堅合眾國的印章的結婚證書遞給江臣驍的時候,她窺見那上面的名字,只覺得心裡猛地一墜,真的到這裡了,卻真的害怕了,本來是籌劃的好好的復仇,怎麼,開始一點點的在心裡崩塌。
作為郭美麗,不捨得開始傷害,作為郭白瓷,想要接受這個愛的證明。
左右為難,舉步維艱。
一切,就已經成了定局,從此她的名字前面綴連的夫姓,就是他的姓,江。
袁湘琴得到植樹那一刻,最興奮的就是以後有人叫她江太太了,而此刻的郭白瓷也成了江太太,可是,怎麼那麼那麼痛。那麼那麼痛的心臟,已經無法承載了新婚的喜悅,因為,她根本無從喜悅,因為,婚姻如果開始,就是開啟了定時的炸彈,等到她炸碎所有築建起的幸福和美好的時刻,她也把自己炸的粉碎了。
他拿到這證書,眯著眼睛看了半晌,然後才放到她手中,“白瓷,是不是有些太快了啊,我怎麼忽然有些無法轉換,上一刻你還是我的女朋友,這一刻你已經是我的老婆,從今往後我的生活必然是和你糾結在一起了,我怎麼有些莫名的興奮。”他發自內心和假笑的區別是他的眼睛,如果是如墨純黑的時候,是真心的開心。她很悲哀的看出他笑容的真心。這樣的結果更是讓她心痛。
其實,有些事情早就背離了原來的軌道,她自己都可以覺察出來自己的變化。
這一年,她有多麼的快樂,是五年裡不曾有過的快樂。當然,也是有了更多的傷心,是因為,真的感情回來了,所以會開心會痛苦,會成為一個有著愛恨的女人。
她也沒有答言,貼上他的臉頰,“先生,以後可就要檢點了,因為,你已經有我了。”她輕輕的在他額頭吻下去,他環著她的腰身,“遵命,夫人,小的以後一定專心只伺候您一人。”美國的風和空氣,還是不適合她,要不眼睛怎麼會痛,怎麼會有淚在眼眶中裡圈圈繞繞的想要滂沱。
我能不能再做一天郭美麗,跟我愛的江臣驍廝守到老?
從見到他那一刻起,開始的仇恨,在她一步步的走近下,終於要陰謀得逞,終於要開始支離破碎的結局,可是,怎麼就心軟了,怎麼就心痛,怎麼就,想要放棄了?
她看著他孩子般開心的笑臉,恨不得把那結婚證明插在車子上供行人瞻仰。自己卻默默的把證書收進了袋子裡,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這可氣壞了臣驍,一張臉陰沉沉的湊過來,“郭白瓷,你難道不開心麼,你怎麼從我把你帶過來到拿到證書都是這種死不死活不活的樣子,跟我結婚很虧麼?”
她還在走神,那張臉湊在她面前,她一怔,推開他,“不就是結個婚?不過是一紙婚書而已,要我表現什麼?”她仍舊是淡淡的,卻是語氣鬆軟,眼睛輕輕柔柔的看著他,他俊顏這才舒展了,“那你能為你老公跳一支舞麼?”明明是要看她出醜的口氣,微微帶著諷刺意味看著她。
沒有想到她果真就推開了車門,穿著很簡單的毛衣裙,緊身的仔褲,小高跟的鞋子,他眯著眼睛帶著一絲好笑看著她,等著看她出醜,因為從沒有聽說過郭白瓷還會跳舞,簡直是天方夜譚。
誰知,她忽然放下了紮起來在腦後的黑髮。
如瀑的黑髮落了一肩。
他的瞳仁一縮。呆呆看著眼前柔情萬丈,風情萬種的女子。那麼的美,車子的燈光正好打在她的身上,瀲灩的絕美。黑髮的女子,有著與世隔絕一樣的純白通透。
她卻沒有開始,笑笑走過來,“江少,可有burning那首歌?”他只覺得眼前這個女子是白瓷,可是又不像白瓷了,那種瀟灑,那種奔放,那種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