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有哪個做妻子的會希望丈夫對自己置之不理?
“雲攸沒出去?”
夏菊點頭,“少爺這兩天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哪有出去……實在好奇怪!”她拿起藥汁吹涼喂莫亦柔。
莫亦柔因藥汁的苦澀而皺起眉頭,伸手推開夏菊手上的碗,“那有什麼好奇怪?”她覺得有點好笑,雲攸常出門夏菊說他不該,這會兒他留在家裡卻被她說奇怪?
“夫人!這藥我熬了好幾個時辰呢!你怎麼能只喝一口?人家都說良藥苦口,你就忍著點這藥味嘛!”見莫亦柔遲疑卻妥協的又喝下移到她唇邊的那一匙藥汁,夏菊又接著說道:“少爺是很奇怪,這兩天他關在書房,就直盯著一幅畫瞧,好像走火入魔似的,連老夫人都在擔心呢!能說不奇怪嗎?”
“是這樣嗎?”莫亦柔輕咳出聲,那是有點不尋常。
“我怎麼會騙夫人。”夏菊趕緊放下藥碗替她撫胸順氣,見她好了些才又拿起碗要喂她藥汁。
莫亦柔搖頭。“不喝了,我這身體我自己明白,喝再多的藥也於事無補。”
“夫人!不喝藥不行的!”夏菊不贊同地抗議。於事無補總也不能將病體棄之不管,什麼法子都不試了呀!
“別說了,扶我下床,我要去見雲攸。”
“夫人!您這身體怎麼能下床,大夫都已經說不許了,還是我去請少爺來吧!”夏菊驚恐的猛搖頭,要是夫人有個閃失,她怎麼對少爺交代?
“不許,就要我在這病榻上了卻殘生嗎?扶我去見雲攸!”莫亦柔口氣雖虛弱,卻是不容拒絕的命令。她很清楚自己還有多少時間……
聽到書房的門被輕聲推開,向雲攸卻沒有轉移自己的目光。
莫亦柔循著他的眸光望去,目光便落在牆上那幅筆觸細膩的山水畫上,那並不是雲攸的風格,看來是某人隨興所至的難得之作。
她評賞的視線最後停在那落款上,原來……
“看畫比看人好嗎?”
向雲攸驀然回過神來,迎向妻子那帶著笑意的眸光,馬上起身去扶她坐下。
“你身體好些了嗎?”他關心的打量她,只見她臉色似乎更蒼白了些,不過她說話的樣子讓他安下不少心。
“還好,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莫亦柔說著,一邊用眼神阻止夏菊要說的話。
夏菊咬牙,卻還是硬將話吞進肚裡。夫人哪有好些?光從房間走到這書房就讓夫人喘不過氣,差點要了夫人的命,要不是在門口停下休息了好一會兒,夫人的氣色準會嚇死少爺,可是偏偏她又什麼都不能說。
“你的問題不是問題。”向雲攸欲一語帶過。
“我們是夫妻,我卻不能為你做什麼,你又什麼都不肯對我說,看來我真是多餘的了。”莫亦柔幽幽地嘆氣。
“亦柔,不是那樣的……”他因她的話而想辯駁,但他又真實的明白,亦柔雖病,心裡卻是清楚的,自己不該瞞她。
“告訴我吧!雲攸。”她懇切的望著他。她要為雲攸做些事回報他呀!他再不說,她就沒機會了……
他無語,卻自責的垂下頭。
莫亦柔在心中嘆息,當初要不是因為他們是指腹為婚的青梅竹馬,雲攸娶的人未必是她吧!其實她一直都明白他對自己的友愛勝過愛情,能擁有他這麼長的一段時日,是老天憐她病弱、所以厚待她了。
而如今,他有了真心想愛的女人,是不是她該放開的時候了?
向雲攸不知該如何開口,他要如何讓亦柔明白他自己都難以明白的事?好一會兒,他才道:“我近來的思緒,亂得我足以崩潰。”
“是因那柳若顏吧!如果你想愛她就去愛,別為難自己了。”她輕撫著他那即將不屬於自己的臉龐,有些放心,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