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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會分外激烈,還有血液流動的聲音,你聽到了嗎?它們會說話,說你看看我,看我的臉,看我是誰,看看我……”

他的目光再度迷茫,抓住我頭髮的手漸漸鬆了勁,我再接再厲,盯著他的眼睛說:“你看到沒有,那是我啊,叫我的名字,你很熟悉的,我們曾經那麼熟悉過,你對我說過很多話,你還記得嗎,最重要那句我一直記得,你再說一遍給我聽好不好?”

他呆呆地看著我,愣愣地說:“我不離開你。”

我皺了眉頭,還真沒想到他壓抑住的慾望是情感慾望,我還以為是童年陰影,但我決定先不管這些,繼續催眠他要緊,這個人意志相當頑強,而且不知道哪裡出個小岔子他就會違背指令。我接著說:“是嗎?可是你離開了,你騙我。你早已忘了我,你連我的名字都說不出來。”

“不,我沒忘記,”他搖頭,痛苦地皺著眉,“我記得,我記得你……”

“叫我啊。”

“阿……”

他話音未落,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面用力撞開,我一驚,回頭一看,洪爺卻已睜開眼,雙目清明,他低吼一聲,反手一撥一扭,我的手腕咔嚓一聲,一陣劇痛傳來,刀子早已拿捏不住掉到地上。

門外一個體型魁梧如山的年輕人大踏步走進,他身上的襯衫還染著血跡,但目光狂野,猶如嗜血野獸一般。看見他,洪爺冷笑一聲,將我的手扭到身後,擒住我說:“袁少,很久不見,你連敲門都不懂了?”

“哪裡,袁某人只是心急著趕來謝謝洪爺在青狼幫那替我美言,您知道,我就是一粗人,粗人要懂得敲門,這不是沒辦法襯托您的風雅了嗎?”

第 11 章

洪爺用力將我反扭的手一壓,立即從手腕處傳來一陣鑽心疼痛,我眼前有些發黑,悶哼一聲,忍不住皺了眉頭。

腕骨希望只是脫臼,我想,若是骨折,康復所需時間要長得多,且其間手不能使用,這勢必會給日常帶來諸多不便。

真麻煩。

我嫌惡地想轉頭瞥了眼被扭成不正常角度的手腕,剛一動,洪爺便空出一隻手往後一扯我的頭髮,迫使我下巴上揚,抬起頭來直面袁牧之。

他這麼做的目的大概要給袁牧之一種將我掌控在手的威脅。

因為貼得很近,我感覺到洪爺呼吸在刻意放緩,他在命令自己屏息凝神。我再看袁牧之,他冷靜自若地佇立對面,五官線條就如拿切割機切開似的冷硬果斷,他盯著這邊,儘管臉上掛著一絲微笑,但他的眼神卻令我想起我掉在地上那把刀的刀刃部分,黯啞無光,卻鋒利無比。

他們在互相戒備。

就如大型貓科動物,在撲向對手前一刻,偏偏要故作迷陣,或趴下假寐,或悠閒踱步。

袁牧之看也沒看我,繼續帶笑,踏進一步說:“洪爺,小弟這點家務事還能勞您打架惦記著打個電話討個人情,小弟真是惶恐莫名。我心裡頭又怕家裡人沒見過世面,貿貿然來您這別做點什麼不合適的得罪了您,這不,馬不停蹄趕了過來,也沒留意您正忙著,請別見怪。”

洪爺不冷不熱地說:“袁少,你不用跟我兜圈子,我幫你是跟這小子談好的條件。他陪我一禮拜,我將你跟你兄弟從青龍幫那保出來。可我電話剛放下,這孩子就不著調地反悔了。洪都開了這麼些年,就沒這個道理。我實話告訴你,要不是衝著這孩子這張臉,我還真沒那麼好興致攪和你的事。你也知道,我洪某人平生最憐香惜玉。但這孩子就算長得再好,也得講規矩不是?無規矩不成方圓,要都像他這麼過河拆橋,咱們在道上往後還怎麼混?你說,這麼拎不清的孩子,是不是該打打屁股,教訓教訓?”

袁牧之巋然不動,淡淡笑著說:“您說得都對,我今天來不是替這孩子說話,我就是來表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