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等你的上帝好了。”
“呵。”身後一聲意味分明的輕笑,那把鋒利的匕首轉了個方向直指她的心口,蘇絡第一反應不是被非禮了或者要死了,她低頭看自己沒有任何起伏的胸前,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離我死倒還有點時間,你就不一定了。”
蘇絡前有刀後有人,乖乖地一動不動“你的刀快是一定的,但”她突然往後靠,手肘出其不意地直擊男人腹部的傷口,乘著他條件反射地放鬆力道的剎那,一矮身,從被圍的死角里鑽了出來,大喊救命。
第二聲還沒喊出口,整個人已經被撲到地上,匕首反射著藍光直衝著她的心臟而來,但門口的腳步聲也已經越來越近。
蘇絡看見那把停在頭頂上的匕首,得意地露出一個微笑“這次,我們差的時間看來是不多了。”
敲門聲。
蘇絡看了眼半壓在她身上的人,趕在門外的人發問前開口,聲音已然是噩夢初醒的沙啞“沒事,我只是做了個噩夢。”
管家頓了頓,看身後披著睡衣的旅館老闆一家,“是。”
男人收回匕首靠在牆壁上,看著她的目光晦澀不明。
蘇絡拍拍身上沾上的灰塵,姿態從容“怎麼,這樣的誠意,您信嗎?”
出了房門蘇絡才靠在牆上鬆了口氣,剛才她是真的感受到了濃重的殺氣,她這麼有恃無恐無非也就是覺得系統不會讓她死這麼快罷了。
安撫下自己受驚嚴重的小心臟,她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羅伯茨坐在地上,聽到腳步聲徹底遠去才睜開眼睛,這個小姑娘,年紀不大,膽量倒是不小,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耍他一把,他剛剛可真想下殺手,要不是突然看見那雙純黑的眼睛。
呵,明明怕他還敢裝腔作勢。
真有趣。
蘇絡拿回東西時還特意帶了盞煤油燈。
羅伯茨看著進門的人,氣息和身形都沒有錯,但是,他光明正大地盯著蘇絡穿著長褲的下半身,皺起淡金色的眉頭“你是男孩?”
蘇絡給他一個不然呢的眼神,“我不接受這種方式的讚美。”
羅伯茨上下打量著她,直到蘇絡放好東西在他身旁坐下才開口“不對,你剛才穿的不是這身衣服。”
他的語氣沒有太大變化,蘇絡壓住又瑟瑟顫抖的心臟,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那衣服上全是你的血,我不扔掉,留著當紀念?”
“你是長髮,黑色長髮。”
蘇絡把沾著酒精的紗布狠狠摁在他的傷口上,成功地聽見一聲悶哼“先生,要我提醒嗎?您的頭髮也不短。”
“呵。”羅伯茨又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卻是沒有再問下去,反而是把注意力放到蘇絡為他處理傷口的手上。
直面傷口時,蘇絡才知道給她點亮了“妙手回春”的技能的系統是多麼的靠譜,瞧這穩穩的雙手,嫻熟的技藝,打完繃帶的結,她自己都忍不住欣賞了一下。
羅伯茨顯然也對她這一手感到疑惑,打量的眼神又放到了她身上“哦,小子,你簡直讓我懷疑自己了。”
蘇絡快手快腳地把東西都收拾好“也許,你可以認為有個詞叫天才。”
她把床上的被子拿下來扔給羅伯茨,“您可以在這休息兩個小時,天亮前我會叫醒您。”她看著對方完全不相信的眼神“我怕一睡著就去見上帝了,您也怕?”
羅伯茨覺得他對這個,恩,小子,的興趣越來越濃了,要不是他現在自身難保,還真想把他也帶回去。
真是海盜的好苗子。
他又笑了一下,拉過被子蓋上,有人守著還不好,他的體力也經不起消耗了。
蘇絡坐在床上,目光不自覺就溜到了閉著眼睛的男人身上,哎,想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