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什麼才學,也不會較量各自的政治觀點,我要抓住諸葛亮多少有點感覺對不住趙芸的心思來做文章,總之,不給諸葛亮認真思索的機會。
依次為眾人遞上茶水,遞到諸葛亮手中的時候,他明顯頓了一下才接過去,用很低的聲音問了我一句:“她,可好?”我一愣,搖頭不語歸座。
一直觀察我們的龐德公終於發話了:“孔明,子云,你們兩個見過面了?吵架了?”
我想笑,卻笑不出來。眾人也都探索地看著我們兩個。諸葛亮尷尬地看了我一眼,搖頭道:“初次見面,久聞大名。”
我則淡淡地回龐德公:“叔父,神交也算,您說是吧!”
龐德公哎了一聲:“我怎麼覺得這麼怪?”
司馬徽一笑:“德公,年輕人的事情你攙和什麼?這麼好的茶也堵不上你的嘴。子云,你別理他,用心烹茶。”
他的話讓大家都笑了。我也只好笑著說:“先生又笑我了。要說茶,今天這茶可是真好,我才得的新茶。”
黃承彥微笑著看了看還是不言語的諸葛亮,又看了看我,才說:“我不偏心,要說琴,孔明比子云要強,可烹茶,孔明怎麼都不是子云的對手。”
龐德公哈哈笑了起來:“還說不偏心。孔明的琴技的確出眾,可子云的笛音也不遜。子云,快吹一曲,和孔明比比。”
我瞪了龐德公一眼:“叔父,我覺得您是惟恐天下不亂呀!孔明兄的琴技本來就高,我剛才在外面已經聽痴了呢,可不敢在這裡獻醜了。”
石韜撲哧笑了出來:“真沒見過子云如此謙遜的時候,莫非你見到孔明才有自知之明?”眾人大笑,我臉上開始發燒,卻說不出話來。
向朗還是不信:“廣元兄,你說的是真的?子云,老師可說你的笛音是世外之音。就不為和孔明兄比,你就讓我們欣賞,欣賞。我還聽說,你在江東經常和那個周公瑾合奏。孔明兄的琴音如此美,你們也來合奏一番,讓我們也聽聽。”黃承彥、韓德高等都在點頭,顯然都同意向朗的建議。
我看了鬱悶的諸葛亮一眼,心裡暗暗好笑,有黃承彥在場,他十分才氣怕也只能露出五分,還不要說我說話總是一語雙關,有他受的,哪還有心情和我合奏。所以,我是故意笑道:“既然各位都想趙如在孔明兄面前來個班門弄斧,我獻醜就是了。”
“好,好,好。哈哈,司馬,還是你面子大。”
司馬徽好笑:“德公,關我什麼事?今天都是你們攛掇出來的,怎麼推到我身上來啦?”
龐德公大嘆氣,指指我:“只從這小子叫我叔父後,就學足了士元,對我是沒大沒小起來。這不,不打你的招牌,他還不來。唉!”
我苦笑著看著滿屋子大笑的人道:“叔父,我在您眼裡就這麼不堪?不要說您老用先生來壓我,就是您親自召喚,我敢不去嗎?”
黃承彥看了看總算有點笑容的諸葛亮,衝龐德公笑道:“這點我作證。子云挺好的孩子,被你教壞了。”眾人看著龐德公大笑。龐德公也只好恨了黃承彥一眼,不說話了。
慢慢飲盡杯中水,我緩緩起身,把玉笛拿了出來。穩住自己的心神,笛聲以清麗起音,輕快跳躍之間,一抹春色漸漸展現。笛聲忽高忽低,忽輕忽響,高入雲霄,低至谷底,反覆盤旋著,每個音節都清晰可聞,便如珠玉跳躍,清脆短促,此伏彼起。在聽笛人耳中,繁音漸增,先如山泉飛濺,繼而清流緩緩,又有群卉爭豔,更夾著間關鳥語,彼鳴我和,一幅春意盎然的景象。慢慢地,悠緩的笛音在眾人面前展現出一幅美景:春花簇擁中的清泉邊,一個少女在花中翩翩起舞,美麗的舞姿讓人陶醉。
環顧一下眾人頜首享受無上春色的神色,我瞥向諸葛亮。他卻是神情寥寥,低首閉目,嘴角有一絲若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