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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部分

就去了。”

蕙娘起身送他走到門口,望著焦勳帶上風帽——也許是因為他穿了女裝,也許是因為他的風帽,遮去了他的眼神。蕙娘忽然不知哪來的衝動,竟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低沉地道,“你要小心。”

焦勳渾身一震,僵了片刻,肩頭才鬆弛下來,他回身衝蕙娘一笑,表情掩在風帽下頭,也看不清,只有那唇角揚起的弧度還算分明,他道,“放心,姑娘的事,我不會耽誤的。”

說著,又望了蕙娘一眼,眼神落到蕙娘面上,竟令她有幾分刺痛——卻也不過是一眼,他便轉過身子,直出了屋門。

蕙娘踱到窗前,目送他出了院門,又閉上眼,在腦中將種種安排都過了一遍,方才鬆弛下來,輕輕地吐了口氣: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焦勳一人雖少,但卻是她目前所能做出的最好安排。

這一年多來處處小心,終算是把局勢給摸出個輪廓……也是時候在這張棋盤上,落下屬於自己的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唉,阿勳哥那含蓄而無聲的攻勢|||

蕙娘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摸底,現在她終於要開始下棋了。這本書最憋屈的日子應該是過去了。

☆、226際會

從焦府回來;蕙娘往兩個老人家跟前打了個轉;雲媽媽也過來問了個好;都是在問四太太。蕙娘道;“這一次看著是沒什麼了,但娘最近老喊胸悶……”

當時人命實在不值錢,受寒發燒轉成肺炎,再醒不過來的事也是屢見不鮮。像四太太年輕時這個經歷;到老了身子孱弱毫不稀奇,眾人自然都措辭寬慰蕙娘;雲媽媽也是憂心忡忡,“許家守孝,閉門不出。您要也守孝,這事兒就越發難辦了。”

雖說有些沒眼色,但這話的確是正理,雖說五服內都要戴孝服喪,但這也分親等。一般到了五服的邊兒,除非關係特好,否則是不會特意給服喪的,從葬禮上一出來就能如常過活,但四太太是蕙娘嫡母,她要去世,蕙娘必須服一年齊衰孝,閒來無事也是不能隨便出去竄門的。這無疑就給眾人聯絡造成了許多麻煩,蕙娘也點頭道,“好在局已快做完了,待一切手腳齊備,本也就無須再頻繁聯絡,只如常度日便是了。就有什麼不好,也耽誤不了正事。”

拷問鸞臺會那人,也是需要時間的,雲管事等人依然在處理此事,蕙娘聽雲媽媽的意思,雲管事業已派出新人和桂家聯絡,桂家的反應並不太好,雲管事自然少不得用點心思,再降伏降伏這個桀驁不馴的西北世家。他在京城的時間越發少了,就是良國公,也是成天地泡在他的別院裡,很少到後院來。

現在三人各行其是,各分管了一塊,雖說很少見面,但關係倒是日益和諧,蕙娘也不多問另外兩邊的進度。她就一心一意地抓著自己的兩件事去做,至於京城分部,她不曾過問,權世贇也和不知道那枚鳳印一樣,絲毫沒有安排她入局的意思。

到蕙娘這個地步,她起到的也就是個決策的作用,只要是在家族內部過了明路的事,她動動嘴皮子,自然就有旁人去幫著安排。忙過了秋後這一陣子,到了初冬她反倒清閒下來,只把底下人差使得全國各處團團亂轉。自己關在國公府裡,除了帶孩子,就是回焦家去看望兩位長輩。

畢竟是到了年紀,老太爺入了冬,精神看著也萎靡了許多,四太太就越發是虛弱不堪了,說也奇怪,她這病起得很沒來由,之前連權仲白都扶不出什麼來,現在四太太自己都能掐到自己胸中的腫塊,卻又是不痛不癢的,只是成日都沒有精神,越發是沒有胃口了。幾個名醫都請來看過了,亦都是束手無策,有人說這樣起了瘤,一般都是把患處給割掉了事。但這割乳是重刑且不說,一般人割了以後也沒幾個能活下來的。再說,四太太本人亦不願意遭受這樣的折磨,因此也就只能這樣過一天算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