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孤身上路,到天津和桂皮會合,或是直接回京城去。沒想到焦勳不放心她的安全,怎麼也不肯答應,硬是要蕙娘等了他兩日,這才藉口在京中有事未完,脫身出來,和蕙娘兩人踏上了回京的旅途。
“本以為他們還會再留你幾日的。”蕙娘既然沒能獨自去鎮定,便也放下了此事,和焦勳一前一後,看似隨意地並騎而行,因和焦勳閒話道。
焦勳道,“他們倒是有這個意思,不過,被我脫身出來,便也不追究了。”
焦勳畢竟是密使身份,總有些時候他是要和周老五等人單獨接觸的。蕙娘也未曾細問他們到底都說了什麼:他們居住的客棧人多口雜,指不定何處就有個樑上君子在偷聽兩人的對話,那些三教九流的人物,為了探聽秘密,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而新**的內情,焦勳肯定也是知之甚詳,為了多瞭解一些資訊,他們是很可能做出偷聽這樣的事的。還不如到了這種時候,兩人並肩在官道上騎馬,放慢速度說點方言,那麼不論背後有沒有人跟蹤,肯定也都聽不去的了。
“他們難道就沒有邀你一道回去?”蕙娘也好奇地打聽了幾句,“如果魯王真如傳說中那樣求賢若渴,周老五等人也該知道如何行事的吧?怎麼客氣了一番,反而沒有下文了。”
“我這一走,你還真當魯王會留下我的家產嗎?”焦勳微笑道,“當然,我也不是說他會公然侵吞,不過那些專利費,可都是正經的金幣支付,萬事都在草創階段,那邊怎麼也不至於不把這筆錢看在眼裡的。”
焦勳臨走時,把事業託付給魯王,他的家產魯王自然能隨時動用,他回去了這筆錢就要還給焦勳。周老五等人也不是傻子,自然有自己的判斷。因此客氣了幾句,焦勳言道自己還有事沒有辦完,他們也根本都懶得多加過問,恨不得他是越晚回去越好。反正焦勳的身份在大秦也是曝光不得的,就算是想要出賣新**,都不得其門而入,而且他也沒有什麼動機要把自己的一片基業親自毀掉。焦勳道,“他們連我為什麼回國都沒細問,我隨口敷衍了幾句,也就全當真了。”
蕙娘想到魯王帶著兩萬兵士,居然也真能在新**開創出一片基業。不免也有些神往,因便和焦勳道,“現在那裡,難道還真是戰火連綿、群雄並起的戰國時代?不然,那邊已經被泰西人據為己有,難道魯王還真能從他們的地盤上啃下一塊肉來嗎?”
“他可是足足從這裡帶走了兩萬兵馬。”焦勳提醒道,“還有滿滿當當的火器、兵器……他和我終究有幾分香火情分,順水推舟時,我也不介意幫他一把。現在那邊最缺的應該的確是人,而且還是當齡的女人。海風幫顧慮著有你這個生人在場,也是當著周老五的面,有些事沒有明說。他們最擔心的還不是走私偷渡的事,而是那邊的要求,是讓他們掠奪、綁架二十歲以下的少女過去,而且這個口開得還很大。這件事一個不好操辦,一個也有些缺德,他們覺得很是棘手,不知是否要答應――若是答應,這種買賣做過幾次,在當地是真的存身不住了。也等於是完全上了魯王那條船。”
**、國家上的事,是從來都講不了婦人之仁的,雖然此舉聽來恐怖,但蕙娘也明白魯王的迫切需求:如果新**那邊,是以血統來論勢力,各顏色人種不能通婚的話,那麼魯王的確是急迫地需要女性來生產下一代,不然,在幾十年後,他的基業也將面臨斷代問題。如果易地而處,蕙娘也會想方設法地從大秦購買、掠奪女性到新**去,並且鼓勵生育,力爭在二十年內,讓人口翻上幾番,人多了,又有錢,要搶佔地盤,就容易得多了。
其實,非要這麼說的話,那些被織機、蒸汽機給奪走了生路的人口,現在也算是有了去處。新**地多人少,氣候也不錯,據說那裡本來也就是高粱、紅薯、玉米、土豆的產地,這種東西產量高,最能活人了。真到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