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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今日,她要還看不懂楊七娘的‘人情說’只是一個手段的話,那也就妄為焦清蕙了。楊七娘也沒有否認她的猜測,只是幽幽地道,“若是我提出,而非你想到,你還會這麼快就採信嗎?”
蕙娘一時語塞,亦不能不承認,她對楊七娘缺乏如此信任。楊七娘看她神色,便微微一笑,又說,“而且,我的確也沒想到這麼妙的主意,我想的那還是直接去圈了幾個大島,先種點糧食再說。”
她見蕙娘有些懷疑,因笑道,“怎麼,你不信我的話嗎?其實我們的思路倒是一樣的,國內現在這個人多地少的矛盾,只能透過多弄點地來解決,不然就只有死人。你看歷朝歷代到最後動亂起來,還不是因為人多地少,沒飯吃的人多了,那就亂了。”
蕙娘道,“沒想到你對歷代興衰,倒有研究。”
她不願承認自己曾給皇帝提出一樣的建議,對楊七娘的話也是有些半信半疑,不過現在信都已經寄出去,買糧的船隊也已經出海了,她亦短暫地空閒了幾日。趁著權仲白出去義診的空檔,便邀楊七娘一道,帶著幾個孩子出去城內外玩了幾趟。
廣州一帶的風貌,的確和京城差別極大,那些花裡胡哨的教堂,對蕙娘來說頗為新奇,尤其是多彩玻璃絢麗非凡,廣州有許多大富人家也已經換上了這樣的玻璃窗。歪哥、乖哥同許三柔以及她的小弟弟十郎,有時甚至都不願意和蕙娘一道出門,跟長輩一塊,他們覺得有些拘束,因此蕙娘時常就和楊七娘做伴,她們兩人有時甚至並不坐車,而是扮了男裝騎馬出去,只是戴個面紗遮掩面容而已,街上人亦司空見慣,根本沒人多看她們。
如此自由的風氣,自然令蕙娘有幾分樂不思蜀,這天楊七娘的馬車回來了,兩人又坐上車預備去城外賞花避暑,蕙娘先繞著馬車走了幾圈,方才笑道,“有意思,這輪子果然是有些彈力,不過也還挺硬的,只坐上去看看如何吧。”
楊七娘看著亦很期待,兩人上了車,才出了院子,蕙娘便道,“論顛簸,似乎沒什麼改善呢。”
“那是因為青石板本來縫隙就寬吧。”楊七娘也是有些好奇,“且到了那邊水泥路上再看看。”
馬行不一會兒,就拐上了水泥路,這輪胎在水泥路上跑,震動果然比木輪車要小得多了,當然還是免不得有些顛簸,但比起兩抬小轎、木輪車的晃動,已是不可同日而語網遊之顛覆神話。蕙娘嘆道,“難怪敢來販賣,原來的確是有過人之處,我看,它在土路上的表現應該也是不錯的,起碼比木輪要好很多。”
果然,這車在土路上表現也相當不錯,不過又比不上在水泥路上的穩當。蕙娘道,“可惜,京城沒有水泥路,不然,我倒是情願帶一輛車回去。”
“以你的財力,在衝粹園和京城鋪一條路也不算什麼吧。”楊七娘笑道,“從前做姑娘的時候,你不是還一路鋪了管子到環城河裡去,就為了你們家的抽水馬桶嗎?”
蕙娘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聽人提起以前的這些事,她強笑道,“那也是初次,後來知道可以挖個蓄糞池代替,便再沒這麼興師動眾了……不過,要不是給我們家做了這個工程,他們也做不出這樣的改進。現在倒是方便得很,我看廣州,有錢一點的人家後院裡好像都有這個池子了。”
“這的確方便清潔。”楊七娘道,“如果從造房子就開始鋪設,用料也不大費的。現在新城那邊大部分人家都鋪設了這種,還有人用蹲坑的,省料也更方便。這樣一來,挑夜香的也省事,城裡也乾淨,倒是兩全其美。但我聽三柔說,你們家除了這個,現在還用一種可以淋水的東西洗澡,只不知那是怎麼辦到的了。”
蕙娘便詳細告訴她如何往屋頂車水等等,楊七娘聽得興致盎然,因道,“這個可比用木桶要乾淨得多了,我也想折騰來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