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就是所謂“領導的藝術”,在中國懂得這樣的“藝術”就足夠了,至於其他的全都不重要。張懷科顯然被嚇住了,立即他就被季偉文那份領導的樣子給嚇住了。低下光溜溜的腦袋,一個勁的只烤他的兔子。
一旁的羅光榮看到這情景,不由的裂開嘴笑。他早就知道,郭震北玩心眼是嫩了點。要不在基地的時候,他身邊的人厲害,恐怕早就被別人玩死了。
他知道郭震北夠忠厚、夠實在,但就是缺心眼與毒氣。倘若此刻他一抬手,把季偉文直接一槍斃了,那黑道出身的羅光榮別說這輩子,下輩子也跟著他郭震北混。
像這樣隨便什麼人,都能夠這樣“厲害”他,郭震北要是沒有本事反擊,那就是個沒用的老實頭。在中國這個缺乏法治與明晰規則的國家,與人為善根本就是罷自己於缺乏保障的狀態下。
季偉文也正是看到這一點,才在今天郭震北手下全都不在的時候,向他挑挑事。倘若他忍了,那下一次就會更進一步,倘若他應對得法,季偉文就會設法找到更多的同盟。
這實在是政客們,爭奪領導權最基本的體現。
郭震北不是政客,而是有些生氣了。他有一種衝動,打算把眼前的季偉文一槍斃了。可惜他的身邊還有小阿靚,他可不想嚇著她。隨著季偉文暫停了他的話,郭震北冷冷一笑。
“是嗎,我的季領導難道你忘了,不就是我這小農民把您給救了,不然您現在還跟著商場裡的人吃人肉呢,難道你忘記了嗎?季領導,聽我的勸,忘恩負義這種事還是別做的好!沒聽過那句話嗎,人在做,天在看,而且我也很不喜歡那種人!”
這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話,讓季偉文腦袋上的汗下來了。他原以為郭震北不會這樣對付自己,而且自己剛剛那“邊鼓”敲的,就算放在辦公室裡,也絕對夠漂亮。
但這件事有個前提,那就是自己得有“權”。那麼所謂的“權”是什麼,就是掌握著可以使對方在zhèng fǔ的壓力下,不得不低頭的能力。別說你有多少錢,別說你有多善良,面對權利那都是個屁!
真的是這樣嗎?
要是被絲薇爾的母親海倫。凱勒博士聽到的話,一定會笑掉大牙。這麼愚蠢的理念,真不是知道從那個充滿了腐臭的歷史下水道里掏出來的。
但在中國,無論喜不喜歡,這就是最真實的寫照!
郭震北冷冷的目光裡,呈現出一種嗜血的光芒。這讓季偉文有點後悔;自己剛剛跳出來的不是時候。倘若此刻要是遇到了國家的正規軍隊,那這樣“收拾”郭震北就是件順溜的事情。
而且今天的郭震北也表現出了,另外一種與平時絕然不同的態度。這讓季偉文不得不重新評估眼前的郭震北,要知道就自己看到過和聽說過的,他手上可就有好幾條人命。而且也是在喪屍堆裡殺了幾進幾齣的人物,雖然那和殺人不一樣,但恐怕說說明對付他,不能像對付普通小老百姓一樣。
想到這兒,季偉文剛剛還一付領導的“偉岸”表情的臉上,突然出現一層軟綿綿的笑。而這就是官,多數下層官員會有的態度。至於高階官員們會是個什麼模樣,郭震北暫時還沒有遇到。
季偉文的笑容,看在郭震北眼裡,這種笑有點賤!有的時候他也不明白如同季偉文這樣的人,怎麼老想騎在別人脖子上呢?別說此刻是生化末世,就算是過去這難道不也是一種“賤”嗎!
隨著季偉文軟綿綿的笑起來,郭震北臉上的森然殺意也暫時放下。
“郭隊長,瞧您說的,我能忘了你的救命之恩嗎?我剛剛的話,不過是在說他們兩個而已,您別往心裡去!”
一句話季偉文在退讓的同時,又把一個“小心眼”這個帽子扣給郭震北。
他有把握這些會成為羅光榮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