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是生。鳳十七一點武功也不會,又這麼毫無盤算,當這擋劍的肉盾,那便極有可能是死!不!她可不想還沒過門,就做了寡婦!
她用力一推,想推開鳳十七,卻不知道這鳳十七哪裡來的力氣,如磁石般緊緊地吸著她,她竟然推不動!
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劍尖眼看就要落下,她腦中靈光一閃,便用腿側擊鳳十七的腰,趁鳳十七沒有防備,吃痛鬆手的那一瞬,帶著他往床內一滾。
冷光帶著寒氣擦過她的臉頰,鬢邊的髮絲劍齊齊斷下,以發代首,她和鳳十七總算是躲過一次血光之災。
酥餅執劍的手,還保持著意見刺出的姿勢,懸在離柳青青的脖頸不足一掌之處,一雙眼猩紅的眼,直直地看著那斷落在床榻上的青絲。
柳青青用了吸了吸氣,緊張的神色立時一鬆,用粽子手拍開那指著自己的劍:“別人喝醉了頂多是摔個碗,砸個酒壺,你倒是出息的很啊,喝醉了舞劍殺人!有沒有告訴過你,尋源樓的桂花釀後勁猛地很,你倒是喝了幾多少,喝得你連人都認不清了!”
柳青青邊說,便站起,用粽子手去拍酥餅腦門,拍了幾下,總算把酥餅的一張滿是殺氣的臉,拍回往日裡那張清俊的小白臉。
酥餅把劍往腰間的腰帶上一插,柳青青這才驚覺,那平日裡勒著酥餅楊柳細腰的兩指寬的銅腰帶,竟然是精緻的劍鞘!這樣的物件,在她眼皮底下晃悠來晃悠去,她居然愣是沒有瞧出來,她以後可再也不敢自吹什麼眼力了!
酥餅打了個酒嗝,滿不在乎的眼斜斜地往柳青青臉上一挑:“這裡地偏人稀的,連鳥兒都見一隻,老子看到門外那顆樹上拴著一匹馬,還以為來了惡人,便衝進來救你了!你不說謝上一謝,反而還打老子腦門,小白臉,你這良心是歪著長得?”
她白了酥餅一眼:“真要是有惡人,要是像你方才那個救法,我只怕早就成了你的劍下亡魂!”
酥餅抹了抹腦門,有些氣惱:“誰讓你往老子劍下撞的?老子喝醉了,你也喝醉了不成?”
和一個喝醉的人,最沒什麼好辯的了,腦子糊里糊塗,說什麼都拎不清,她便跳過這個問題,把方才酥餅那番話中的漏洞,提了提:“小鳳的馬兒,你認不得?”
酥餅又打了個酒嗝,蘊滿酒氣的熱氣,直直地朝著柳青青臉上撲來。
柳青青嫌棄地別過臉,耳邊擦過酥餅的有些醉意的聲音:“老子現在看人都是雙影,看馬還能看得清!”
說的也是!那就原諒你了!
她想到這裡,便不再計較他的酒後失德,眼睛往他此刻空空如也的雙手上一掃,不滿的挑起了眉:“吃的呢?你不會醉的連吃的都忘了給我帶吧?”
酥餅皺了皺眉:“老子衝進了救你,哪裡還能拿著食盒,還在馬背上呢!”說著便撇著嘴轉身,嘴裡還嘟嘟囔囔:“就知道吃!老子在你心裡,都不如幾盤菜有念想!”
當然不如!菜能能看,更能吃!你酥餅大爺,空長了一張小白臉,除了能看,還有啥用?!
柳青青腹誹,等著酥餅提著的食盒在桌上穩穩落定,便抬手趕人:“你趕緊回去吧!天再黑些,這路就更不好走!”其實是嫌酥餅在這裡擾了她和鳳十七獨處的光景,認真算起來,每次和鳳十七在一起,特別是這樣的夜色裡,都是有著旁人,這沒人打擾的夜,還真是讓人有了些期盼呢!
酥餅一手按著食盒,翹起腿往椅子上一坐,眉毛一挑:“你讓老子回去?回哪去?”
自然聽出了酥餅話中的不悅,也聽出了酥餅不想走的意思,重色輕友前有古人,後也萬萬是斷不了來者,她少不得得裝一回蒜。
她面色坦然,答:“雲起山莊啊!”
酥餅從鼻子裡溢位冷氣:“老子是你的貼身侍從,你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