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住地喃喃:“真的不見了,真的有仙法?”他把牛車上的貨給整個折騰了一遍,又四下轉悠了幾圈,連邊上的枯草堆都沒放過,可就是沒找到那隻籃子。
看到老邱快變成神經質了,徐北摸了摸鼻子,把手往外一伸,這次,在鐵牛一瞬不移的視線之下,籃子又憑空出現在他手中,鐵牛的瞳孔清晰可見地驟縮了一下,再抬頭看向徐北那張嘴巴快咧到耳朵根的笑臉時,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了,莫非這世上真有能飛天入地的仙人和點石成金這等神奇的仙法?如果不是的話,又該如何解釋徐北之前的一番表演。
老邱使勁地瞪眼珠,瞪了再瞪,確定自己眼睛沒看花後才跑到徐北身邊,將籃子仔細摸了又摸,他之前可將徐北身上也搜尋了一遍,不相信他能夠將這麼大一隻籃子在身上藏得毫無蹤跡可尋,嘴巴張了老半天才一個“乖乖”叫出去:“你小子……你還真是被仙人傳了袖裡乾坤的仙法?不行,你再表演一次給我看看。”
“可以啊,老邱你睜大眼睛看好了啊,這就來了——”話音剛落,在老邱和鐵牛的眼皮子底下,籃子又消失不見了,過了幾息,又再次出現,這下,就連性子比較謹慎的鐵牛也不得不承認,徐北並不是糊弄他們,而是真的有著了不得的本事。
老邱一邊叫著“乖乖”一邊把徐北的衣管折騰來折騰去,可就算他把整個袖管給拆了也找不出絲毫不尋常之處,明明跟他一樣的人,怎就能將東西收來收去的。
老邱也無心趕路了,三人就坐在山道上,一邊吃乾糧一邊琢磨這仙法之事。對於老邱鐵牛這種人來說,雖不懼鬼怪之事,但對於神佛鬼怪還是抱著敬畏之心的,那股子興奮勁慢慢褪去後,他就問徐北這仙法能不能另傳。
徐北搖搖頭說:“剛剛我不是跟你說了,我當時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再醒來後過去了一兩個時辰,都不知道那仙人是怎麼傳我仙法的,不過仙人和仙法向來就不是我等小民能夠覬覷的,我只知道醒來後這仙法就像刻在我腦子裡一樣,我心念一動‘收’就能將眼前的東西收掉,再想一下‘出’,那東西又會重新出現在我眼前,你說我怎麼再傳出去?除非我也能有仙人的本事將仙法刻在你腦子裡。”邊說還邊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表面上說得一本正經,心裡實際笑得東倒西歪了,一路上他一直在琢磨自己的空間,要想完全避開人使用只怕很難,除非他只靠自己一人跑貨,可顯然不可能,不說暫時不認識路,就說這趕車的本事他也是遠遠不及老邱的,那麼狹窄崎嶇的山路,也就老邱有能耐將牛車趕得穩當當的,再說了,山裡的路並不安全,他以後常出來跑東跑西,身邊肯定要跟人,那就要為自己的空間找個最好的能讓人信服的藉口。
當然,他這也是建立在古人對神怪的敬畏基礎之上的,原身記憶裡就有不少之類的傳說,現在就連老邱這樣的猛人,也相信精怪之說,所以他忽悠起來完全沒有罪惡感,而且他有一點沒說錯,這空間真的如刻在他腦子裡一樣,說不出來也傳不出去,只得他一人使用,他相信就算有人扒開他腦子都沒辦法找出來。
其實,連魂穿都有了,這仙人與仙法之說,他是信了,否則怎麼解釋他現在詭異的情況?
“老邱,”徐北一本正經地拍了拍老邱的肩膀說,“你常在山裡跑來跑去,說不得哪天也有機緣見到仙人,到時別的不求,就讓仙人也指點你一招仙法好了。”
“咳、咳……”正在喝水的鐵牛一口水嗆了,徐北連忙接過他手裡的水囊替他拍背,鐵牛瞥了他一眼,就這一眼讓徐北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怎麼有種“老邱都相信了可鐵牛大哥就半信半疑不好糊弄”的感覺?
不管了,反正他硬著頭皮撐下去就是了,這二人都不是圖那虛名膽小之人,不會將他身上的異常之處亂說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