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徐北現在可折騰不起,否則一路上也不會拼命趕路了,直到快接近灩州才放鬆些想好好睡上一覺,沒想到也沒能實現,果然跟姓馬的一家子犯衝。
“也好,我們趁著混亂離開,最好把其他客人也叫上,才不引人注目。”姜平說道。
老邱護著徐北收拾行李,姜平則將話傳給其他房間的客人,原本看熱鬧的人都嚇得縮回了房間,一聽到有房門外壓低聲音讓他們趁早離開免得被牽連進去,一個個的都趕緊收拾行裝想法子跑路。
客棧的掌櫃小二也恨不得將自己縮得任何人都看不見,哪裡還顧得房間裡的客人有沒有結清房錢。
徐北三人終於匯合在一起,從馬棚裡牽出他們的馬套上馬車,外面已經一片白花花的世界,坐上馬車剛出客棧後院的範圍,只聽得客棧裡面發出轟隆一聲。
“乖乖,這是樓梯終於承受不住倒塌了吧。”徐北迴望過去咂舌道。
姜平頭都沒回,眼裡閃過一抹嘲諷之色,最好兩敗俱傷讓姓馬的忙得焦頭爛額才好,省得整日的不安分。馬鞭揚起,“叭”地發出一個響亮的鞭響,馬車重新上了官道,姜平這才轉過來對一旁的徐北老邱說:“徐兄弟和邱老哥先進車裡休息一下吧,等到了灩州城我再叫醒你們。”
“正興奮著呢,一下子都睡不著了。”徐北推辭道。
老邱則推著徐北進車廂:“你進去睡吧,我跟姜兄弟都是習武之人身體熬得住,你可不行,別回去了再累得生病了,敏慶那裡我可交待不了了。”
“邱老哥你也休息一下吧,後半夜我叫醒你來換我就是。”姜平說。
“好吧,那先辛苦姜兄弟你了,走走,快進去睡覺。”老邱一想也是,推著徐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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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不停歇,天亮的時候,三人終於看到了巍峨的城牆,相視而笑,擊掌而慶。
“下去活動一下等著進城吧。”姜平笑道,眼底雖有著青影,但精神仍好,進入灩州城範圍他心裡也鬆了口氣,總算安全到達了。
“好咧。”徐北跳下馬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使勁地跺腳,馬車上雖然有火盆驅寒,可煙熏火燎的一直待在裡面並不舒服,外面的空氣雖冷卻清新之極。
“走,走,我們排隊進城去。”老邱也樂道。
“你們說,客棧裡的那兩位究竟是何情形了?”想到最後的坍塌聲,徐北笑得很無良,姓蔣的那小子就算不死,最好也要讓他多受些苦頭,對於這種人,最好的報復方式是一點點地奪去他的憑仗,讓他也嚐嚐平民百姓無法主宰自己命運的處境,對於這種人來說恐怕比死亡來得更加不能接受。
老邱咧了咧嘴笑道:“不是說馬大人要做壽嗎?這份壽禮想必會非常特別了,都說那位蔣夫人把弟弟當成命根子,就不知道這次是護著弟弟還是親生兒子了,哈哈……”
姜平無聲笑了笑,這次的設計的確妙得很,被自己的親兒子和妻弟扯了後腿,那位馬總兵還能愉快地策反王爺麾下的兵馬嗎?
進城非常順利,三人該有的手續都是齊全的,並非非法行商,馬車上也擺放了部分貨物用來掩人耳目,不過在由南到北的關卡上,徐北見識到了商稅的厲害,若非有空間存在,普通的行商一趟跑下來掙的錢還不夠那些官差盤剝的,也難怪一路上見到的小的貨商並不多。
灩州城所處地勢開闊,建築大氣恢宏,便是在如今人心惶惶的時候,城內秩序依舊井然,可見王府對治下府城的控制力度,初來此時,對照才去過不久的京城,徐北覺得還是這座城市讓人待得舒心,京城裡,連呼吸的空氣彷彿都透著一股子腐朽的味道。
三人走在街上,聽著路旁攤販的叫賣聲,徐北辨別了一下,物價雖比離開之前有所提升,但也未漲得離譜,就不知磺州城那邊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