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北地的讀書人驕傲的,尤其是一手丹青,那是連南地挑剔的文人也不得不讚一聲。
柳公淡泊名利,只是受王府所邀,同時也希望北地能出現更多的才傑,才出來擔任山長一職。多年來,柳公只收過一位弟子,那就是蕭王府的四公子蕭謙,只是外界甚少知情,徐敏慶也是從路允之那裡才知悉這一實情,先生在授課時常提及這位,曾得他幾次提點,收穫頗豐,與徐敏慶敬重他一樣,他也將柳公當先生一樣尊重。
柳公身邊,依次坐著書院內的幾位重要人物,最末的才是早上出現的那位要求徹查的夫子。
徐敏慶進去後先依次給各位見禮,非常鄭重,在山長微笑著點頭後才起身站立在一邊等著問話。眼睛掃了一下,山長面前擺放的是親手抄的書頁,上面的汙垢已被清除,撕裂的地方能修補的也修補好,只是毀壞得嚴重仍沒辦法完全復原。
不過在座的人心裡雖有惋惜,但也沒太過痛心疾首,因為徐敏慶早上的話已經透露出一點,那就是路允之那裡有手抄本,雖然他的行為出格了點,但也不是所有人都看他不順眼,山長本人就是,否則當初也不會對他加以指點。
文人中有兩種行事風格,一種是真正的淡泊名利,只醉心於詩文或是琴棋書畫,另一種,表面上彷彿也是如此,實則卻是沽名釣譽,前者心胸開闊,看淡身外之物,更多的推崇自然之道,規矩與教條大多不屑一顧,行事不拘一格,在這種人眼中,路允之背離家族的行徑便不是那麼地離經叛道,後者卻不同,把規矩與教條看得比性命都重要,一言一行都屬恪守聖人的訓導,絕不能行差踏錯一步,成為世人奉行的楷模。
受四公子和先生的影響,徐敏慶對柳山長還未見面時便心生敬佩,見他出面,便知道自己的手段即便被他看穿,應當也不會不留情面的當面揭穿大加鞭韃。
柳山長微笑著對他說:“你就是允之最近收下的學生?入學考核我也看了,還算對得起允之的一片心血。”
徐敏慶露出愧色:“學生能得先生指導是學生的幸事,學生起步晚,只得在平時多下些功夫,這次是學生的不是,驚動了山長和各位夫子。”
“哪裡的話,書院本就該是安心求學的地方,哼,就是因為那起子人把好好一個書院搞得烏煙瘴氣。”這位是個脾氣比較火爆的,對於書院中的一些權貴世家的子弟早就看不習慣了。
柳山長沒有附和也沒有反駁,仍是脾氣溫和地微笑著,會讓人誤以為他性子綿軟。他又說:“這次事情不怪你,只是這手抄本卻沒辦法修補了,只得辛苦你再去允之那裡借來抄上一本了。”其人也伸長了耳朵有些蠢蠢欲動起來,他們也想借來抄上一本,閒時仔細研讀品味,只是也想到路允之與柳山長以及蕭王府的關係,心知不能依仗輩份行事,只得將希冀的目光投向徐敏慶。
徐敏慶站出來說:“學生聽令,學生也正有此意,想必先生不會駁了學生,等回去後學生便讓書童送封信給先生。”
對於徐敏慶的上道,有人撫掌而笑:“好!”
柳山長又關心了幾句才讓他站在一旁聽此事的調查結果,正是早上的那位夫子插手了整個過程,所以對此事一清二楚。
其實整個事情非常簡單,也是那夥人小看了徐敏慶,沒想到他有膽量反抗,而且一出手就如此狠辣,以前那些人哪個不是乖乖任他們欺負,甚至有些家